但他还是选择了次卧,选择了远离主卧的地方,仿佛这样要有安全感一些。

郁谨言进入次卧后,下意识扫了房间内一圈,次卧似乎没什么人住,房间内十分的干净整洁,除了一张床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好在床是铺好了的。

郁谨言缓缓走了过去,接着坐在了床边,他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往后一仰,身体轻轻靠在了床头的墙上。

郁谨言身体有些无力和疲惫,大脑也跟针扎一样,泛着细细绵绵的疼痛,那是用脑过度的后遗症。

他需要休息。

但他不敢睡死过去,他就那样倚靠在了墙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郁谨言的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了,他耳边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大,听着就宛如梦魇一般,让人只以为还在睡梦中。

郁谨言听见了那声音,但他却觉得很困,困的完全睁不开眼睛,意识也完全集中不起来。

他醒不过来。

声音还在不断响起,似乎离他越来越近,近的最终仿佛就在他面前。

这一次郁谨言终于醒了,理智和意识也完全回笼了,但他却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他面前似乎多了一道呼吸声。

初夏的天气就连晚上都是热的,但此刻郁谨言却觉得浑身发冷,冷的他忍不住颤抖,心脏也控制不住的加快,快的明显不正常。

他面前的是谁?

是回来的俞清时,还是......‘他’?

郁谨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他不敢睁眼去确定,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

就在他神经完全紧绷时,那呼吸声似乎消失了,世界陷入了死寂中,耳边也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才过去了一分钟,郁谨言也依旧没有听见声音,

就仿佛刚刚只是他半梦半醒时的幻听一般。

难道刚刚真的是他幻听了?

就在郁谨言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准备隐晦的睁眼看一下时,他突然感觉有什么碰了一下他的脸。

郁谨言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因为被碰的猝不及防,他大脑甚至一片空白,若不是他还有理智在,他恐怕会直接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

不能退。

不能激怒眼前这人。

大概是觉得他没醒,手的主人更过分了一些,指尖轻轻的摩/擦着郁谨言细腻的肌肤。

郁谨言被碰的浑身汗毛直立,那只手非常的冷,冷的宛如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般,给人一种恐怖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郁谨言咬紧牙关,死死压住了想逃的冲动,任由对方轻抚他的脸。

但对方似乎不止是想摸脸。

那只手在摩/擦了一会儿脸后,顺着他的脸往下,最终落在了郁谨言的唇边。

下一秒那冰冷的手指就撬/开了他的薄唇,似乎是想要往更里面去。

郁谨言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人是想干什么了,他头皮止不住的发麻,他假意睡的不舒服的样子,无意识的偏了偏头,避开了那只手。

人就算是在睡着了,也会无意识的调整睡姿,让自己睡的更加舒服。

他这样做也不会暴露什么。

但郁谨言才一偏头,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似乎不是坐在床/边的,头也似乎不是靠在墙上的。

就连他背靠的墙都变得柔软了。

比起床/边,他更像是坐在沙发上的。沙发......?

他怎么会坐在沙发上的?

他记得他明明是坐在次卧的床/边的。

郁谨言不认为自己会睡死到有人挪动他,他都没有发现,可他现在确实不是坐在床/边的。

他心跳声加大了几分,在迟疑和犹豫了将近十几秒后,他还是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