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傅景行,早在看到视频的一刹那,他就认出是他在婚礼当天和枝枝做的画面。
可是明明已经被毁掉的源资源,怎么会出现在其他人的邮箱?
他分别打电话给程让,谢暮,许叶和唐斯年询问,结果无一例外,都说收到了视频。
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匿名人士把视频都发给对枝枝有好感的男性,是冲着她来的。
沈望白再次打电话给唐斯年。
“你派的人一直都守着枝枝病房吗?”
“当然,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病房就一个出入口,没上锁,不管是医生护士,进门之前都会事先进行安全检查,我的人也会一直跟着。”
这么说来枝枝应该是安全的。
可他为什么心里这么慌。
沈望白扫了眼表盘上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跟枝枝约定的时间迟了。
“我先回一趟医院。”
纪长顾也隐隐察觉不妙,飞速套上大衣,“我也去。”
傅景行同样嗅到不寻常的气息,顾不得对沈家兄妹深层关系的冲击,跨上机车一同火速赶往医院。
医院一片祥和宁静,夜空朦胧,像披了层纱。
沈望白走在路上偶尔听到有人意犹未尽地赞叹,刚才的烟花好好看。
沈灵枝病房门口整整齐齐守着人,跟之前一样。
他心里微松口气。
对方见到沈望白,娴熟地颔首,“沈先生请进,其余二位留步。”
那人准备开门进去,突然眉头皱起,把手拧得咔擦咔擦直响,门板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门锁了?”
另一人凑过来,“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前程小姐才打开过。”
难道反锁了?
“程小姐,程小姐开门!”
几个人把门拍得砰砰巨响,依旧不见门内有丝毫动静。
不可能的,她这两天情绪都不错,没道理把门反锁。
沈望白眉心拧成川字,“你们让开。”
他抬脚就踹,一下,两下,三下,一脚比一脚狠。
门板支离破碎地撞在墙上,伴随某个金属物体咕噜噜滚动声。
铜色子弹。
门锁竟是被子弹卡住了。
房内的画面让男人们一时怔住。
窗口大开,寒风逼人,白色纱帘翻出呼啦啦波浪般的弧,床上不见人影,窗,花瓶,水杯碎了一地,墙面家私到处是触目惊心的弹孔。
就连唐家的手下也惊呆了。
虽然病房有隔音,但是这么多次射击,不至于一点点动静都没感觉到啊。
对了,是烟花!枪声全被盖住了!
“枝枝,枝枝……”
沈望白喉结滑动两下,才堪堪挤出近乎耳语的沙哑声。
他远远看到窗口下东一只西一只的棉质拖鞋,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几乎迈不开脚步。
傅景行被挡住视线,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急得几步冲进去。
很快刹住脚步。
“血……”
窗边地面洒落点点血迹,红得惊心。
傅景行愣愣的,看看大开的窗口,又看看门口两个男人,胸口揪成一团,一瞬间也仿佛失了声。他不敢从窗口往下看,怕亲眼目睹他承受不起的画面。
这里……可是七楼。
纪长顾闭了闭眼,仿佛是现场唯一还算镇定的人。
结果一开口,声音也哑了。
“你们几个,派一队人去楼下……搜寻,一队人去对面大楼围剿,抓住狙击手。”
唐家手下应了声,急忙从房内撤离。
沈望白终于迈开脚步,双唇紧闭,沉默而疯狂地钻入洗手间,拉开浴缸前的帘布,敲击天花板,掀开被子,翻看床底,把所有能藏人不能藏人的全部找一遍。
枝枝从窗口跌下去?他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