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接受他下半生以养子的身份活着,可以拒绝,你和他都不再是我贺家人。我父亲已经去世几十年,法律上,你们婚姻关系早已自动终止,你随时可以带着他再嫁,这是你的权利。”

对面是一声声的哽咽,不知是不是在办公室时的对峙刺激醒她了,陈怜不敢再多要求其他,声音含着浓浓忏悔:“司屿,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我……”

贺司屿不想再听,闭了闭眼,截断她话:“这种话都不必再说,我对你们母子也算是仁至义尽,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这通电话在这四个字里挂断。

心中那道封锁他几十年的枷锁咔嚓一声,终于开了,贺司屿从未如此轻松过,他走出会议室,径直回到办公室,自动玻璃门打开,就听见那姑娘在和徐界闲聊。

她一把嗓子清清润润,搅着蜜浆般的笑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