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用阴郁得骇人的目光盯着她,不肯放松。
方彧被逼无奈,只得上前,战战兢兢付了钱,由于有点磕巴,还被老板认做偷渡来的叛军领人,挨了一个白眼,夹着袋子回来。
“呼……不是我说,您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拿的社会学博士毕业证?走后门了吧?”
方彧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撕开包装:“老师坐啊。”
安达别过脸:“脏死了,不坐。怎么说?”
方彧乐了:“您又不能和陌生人讲话,又这脏那脏的,那篇叛乱军领的毕业论文是怎么写出来的?摄魂取念嘛?”
“洁癖么,没有那么严重的。当年行野在廷巴克图工作,我和他一起偷渡过去的。住的旅馆比这里还脏。”
安达垂眸:“不过和人说话嘛……主要是他做的。”
方彧忍不住还是吃了起来,随口道:
“那您侵犯了他的知识产权,他的署名呢?”
“当时虎狼环伺,要被人知道他这样乱跑,光是兰波”
安达怒道:“你懂什么!何况行野根本不靠谱,我给他列了采访提纲,他一个该问的也不问,和人家聊得开心了,每次回来,不是眉飞色舞说谁家的小伙子天天给寡妇挑水,就是哭哭啼啼说哪个老头老太太死了多少个儿子”
哐!
几道黑影从角落里窜出,一人推倒安达,另一个劈手夺走方彧怀中的纸袋。
“成了,走!”
“等等,老大,菲尔南那小子说他要分大头呢。”
“放屁,他不就在纸上画了几道杠杠吗,给他牛逼的”
“草,老大,这里面哪有黄金啊?是什么破零食”
“菲尔南那小子不说他跟了一路,保证是满满一袋子黄金吗?”
“就是嘛,怎么可能有人傻到在咱们这抱着一袋黄金走路……”
“敢他妈骗人,看老子教训教训他!”
方彧忙把枪举起来:“喂!”
几个人见到真枪,登时作鸟兽散。
临去时,一个孩子一脚踹向那个被叫做“菲尔南”的瘦小孩子。菲尔南毫无还手之力般,被掀翻在地。
他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又倒下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救、救……”
安达挣扎了一下,“嘶”了一声:“枪。”
方彧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正拿枪指着个小孩,忙垂下枪口。
“阁下没事吧?”方彧去拉安达。
他往后一缩,手腕上赫然露出一道淤血。像是……被拳头揍的。
方彧一愣,正对上安达忧郁的眼睛:“?”
刚刚,好像只是有人撞了他一下,他就啪叽倒了,没有谁揍过他吧?
……这个伤口,好像也不是全新的,而是半新不旧的。
手臂上的打击伤……一贯能坐着不会站着的安达,刚刚打死也不坐下……裴行野被解职了……
方彧正在悚然勾连线索安达忙撑着膝盖站起来,把手往大衣兜里一缩。
方彧:“这这这,您没事吧,坐下吧。”
安达:“我说了不坐!”
方彧十拿九稳,压低声音:“尾椎骨摔断了?谁把您给揍了?裴提督?”
“!?”安达对她怒目而视。
正此时,那个小男孩飞快爬到安达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小腿,恰到好处地哭出声:
“请安达阁下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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