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他表示,只低声说:“他在找感觉。”

这边离收音麦有一段距离,说话只要小声些,不会被轻易收进麦里,可以放心说。

经纪人:“找感觉?”

只小声交谈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人笑了下。

笑,但没有丝毫的笑意,也并不是为了表达任何情绪,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唇角上扬的动作,无喜无悲,像是连基本的人应当拥有的情绪也失去了。

他说:“有何不可。”

依旧是那沙哑古怪的,不太成调的声音。

他像是跟这漫天雨雾彻底融合,无处归依,四处飘散。

――接上了。

感觉也找到了。

最能清楚感觉到的对戏的演员本人。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楚明原躺在地面上,一侧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动,视线对上被灰黑麻布遮住的眼。

没有丝毫停顿,他握紧弯刀刀柄,手肘往上一支,仗着人看不到的缺陷,借助一侧竹节翻过身。

高下逆转,刀客处在高位,发梢滴着水,手上弯刀往下一横,隔着一段距离横在了身下人脖颈之上,道:“我得活,贼子也得活着到官府。”

瞎子躺在落叶之上,白发披散开,原本在手上的破布剑也被人往边上一支,滑到了能够够到的范围之外。

手上空无一物,他四下摸着,摸到了掩藏在竹叶之下的之前山人砍伐竹林时留下的锥状的碎竹条,抓住,反手握紧,迅速举过头顶,向上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