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人赶走。

这边刚喊人癫子,但又怕癫子发疯,等到真正走近后,掌柜一改口,又喊“客人”,礼貌劝人要是不在这吃喝就早些另寻他处。

癫子不愧被喊作癫子,像是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径直忽视了他,手上用破布包着的长剑杵地,之后又收起,抬脚径直走向楼梯方向。

和之前下楼一样,一步一步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抬脚走上了楼梯,行动自如得很轻易让人忘记他还是个瞎子。

二楼之上,刀客坐在一贯的位置上,注意到细微动静,转过头,在来往的不断人群里看到顺着楼梯走上的人。

扎眼却沉默,上楼时自如,一脚踏上二楼后却迟滞下来,不往前,也不退后。

刀客手里的茶杯轻轻落回桌上,细微的一声响,轻易被周围说话声和脚步声掩盖。但就这么瞬间,浑身钝意的人霎时转头,直直向着这边走来,肩膀不断跟周围路过的人擦撞。

撞上的人满脸不爽,转头刚想骂,结果看到乱糟白发和脏污衣服,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加快脚步离开这边,不跟人过多接触。

被掌柜叫做癫子的人径直走到刀客在的桌边,站住,出声问:“可是万事刀?”

声音沙哑,低且轻,语调和正常人说话时不太相同。不是方言,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后的独有的滞涩和怪异感。

像是个真的白日幽魂,只听声音就已经近乎脱离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