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对男人动心?”

“靠不住。”金鼠姑沉吟片刻,而后脸蛋一红,娇羞得无以自主,“可是我觉得大宗伯靠得住。”

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安时礼却更高兴,认真地数她的睫毛根数:“那能不能尝试喜欢我?喜欢不起来的话,我也不强迫你。”

“那如果喜欢了,大宗伯会娶我吗?”

“自然。”

“成婚以后,大宗伯是不是就是我的壳了?”

“当然。”

金鼠姑喜欢安时礼当她壳的时候,贴上来暖呼呼,可以为依靠:“那我试一下。”

身边的田螺精才入世,懵懵懂懂,不懂情爱,逼之太急,适得其反,慢慢磨之,铁肠心也会发热,安时礼想定,唇挨擦她的耳垂笑回:“我会等你,但尝试喜欢我的时候,你就不能去想别的男儿了,别想什么苏州男儿。”

“我没有想。”金鼠姑坚定地回道。

她前边坚定,后面开始语无伦次,声儿也有些哭腔:“我这几日只想着大宗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反正就是很想很想,想大宗伯快些回来。”

第六十章 高兴得想打滚

安时礼的脑子里有蜡烛似的,忽爆了两爆,春心颤颤,甭提有多高兴了,像吃到甜食的孩儿,差些儿就要在这一张窄窄的榻里打起滚。

金鼠姑的这些话,在他看来,是表明心意的另一种方式。

安时礼是文官,行止带有柔意,但他有几分武臣之躯,八尺其高,肩宽背阔,若打起滚来,可谈不上秀气,或许还有些怪异,想想滚球狮子的画面活了过来,就知道有多怪异了。

不过他的高兴还没结束,金鼠姑眉眼低低,突然道歉:“啊,大宗伯,对不起。”

“怎突然道歉?”安时礼脸上的喜色还没敛去,心里先揪起一块肉。

“我误会大宗伯了。”金鼠姑一脸惭愧,抱住安时礼的手臂说,“大宗伯没有给别的姑娘买馒头。我前几日问了董公子了,董公子说他给姑娘买过馒头。”

“你们见过?”安时礼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误会,他在意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金鼠姑和董鸿卿见面了。

恐怕不止一面,安时礼变成了一张醋溜溜的脸。

“嗯啊,见了两次。”第一次见面董鸿卿送来帕子与她擦眼泪,第二次见面金鼠姑则是把洗干净的帕子归还,并问了馒头的事儿,董鸿卿还顺便把那本宋版书交给了她,托她还给安时礼。

知道给姑娘买馒头的不是安时礼后,没心没肺的金鼠姑在夜晚时生出点愧疚感。

当然,只有一点点,次日见了日光,她依旧没心没肺,赏着花草,吃喝无艺。想念安时礼,只在肚子不困饿时想。

好在安时礼没有那读心术,若是知道金鼠姑的想念是这般轻,他定要伤心许久。

“你们说了什么?”安时礼吃紧地问详情。

“没什么。”金鼠姑一派天真把当日的事情一句句与安时礼说知,“董公子问我是不是讨厌他,我说不讨厌。后来他又问能不能与他成亲,我说大宗伯没有爆,所以不能和他成亲。再后来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大宗伯,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说到最后,金鼠姑面有愁色地摇起头,摇似那儿郎手中的拨浪鼓,嘴里重复着一句话:“答不上……答不上来……”

安时礼的心一下子酸一下子甜的,端着滴粉的粉首,唼喋一声,温温柔柔,香两口金鼠姑的额头:“乖乖,日后会慢慢明白的。”

白日里安时礼和金鼠姑只弄了三回,剩下三回,一到掌灯的时分就补上了。

两具身体尚年轻,休息了一会儿,狭路相逢后便如饥渴的猛兽胶成一团。一个似要焦渴而死的花朵,嚷着要雨露来,一个似暴风骤雨,要把枯死的花朵灌溉。

一夜好梦。

安时礼从甘肃回来,筋骨劳累,万岁爷念他辛苦,赐了三日闲假与他,昨儿是第一日。

休息了一日,还与想念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