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该说是亲昵得有些过了。
“我们亲爱的身上好香。”戚檐的手不安分地在文侪脊背上下抚动。
“哦,可能是刚刚苗嫂沾我身上的,应该是她身上比较香。”文侪回答得很迅速。
戚檐笑而不语。
爆炸声响起后,浓雾顷刻便充斥了整座宅邸,在伸出手连指头在哪儿都看不清的情况下,戚檐忽然拽住文侪的手跑了起来。
文侪并不问他要带自己往哪儿去,只默默同他一块跑。
“感觉怎么样?”戚檐冷不丁问。
“什么怎么样?雾大,看不清路,差评?”文侪难以跟上戚檐的脑回路。
“什么呀!我说和我私奔的滋味!”戚檐忘了这会儿雾大瞧不清人脸,只回头冲文侪甜甜一笑。
“我看你是忘了大哥整治小弟的销魂滋味了……”文侪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很可惜地没能传到戚檐眼里。
戚檐是朝着雾最浓的地儿跑的,哪曾想他会猛然刹住脚步,文侪倏然向前倒去,戚檐伸长手臂将他抱入怀里。
坠落。
从高处跌落的强烈失重感照常来说会很清晰,但戚檐将他抱得太紧,以至于当他和戚檐躺在坑底时,他良久才反应过来他俩从某处摔了下去。
“我没事,一点事儿没有。”戚檐比文侪先一步开口,他放肆地揉了揉文侪后脑勺的卷发,“我们大哥要是猫的话,毛色应该很漂亮吧?”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文侪见戚檐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知道戚檐人没事后便开始打量周遭,眼下雾散得差不多了,因而可以清晰地看见俩人正身处一大土坑中,坑不算太深,但宽度不算太窄。
“哟,还有个倒霉兄弟也摔下来了啊?”戚檐坐起身,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一个模糊的人影,“您是?”
那人没回答,文侪后知后觉地将戚檐的手扯回去慢了。
大雾散尽,露出那倚靠着土墙的东西。
“靠。”
戚檐脸上的笑容倏忽收了回去,他将文侪摁在他的胸膛中,不让他挣扎出去。
“别看。恶心。”戚檐又起了犟劲。
“我不怕。”文侪力气本来也不算小,一把便将戚檐给推了开,仰首便瞧见了那玩意。
那是具生着两个脑袋的尸体,就好若肿大的颈子忽然生出了两个巨大的囊肿,显得很是诡异。可两个脑袋共合于一颈一身,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和谐感。
“这是什么东西……是要暗示什么吗?”文侪伸了伸手,想去触碰那东西,哪曾想忽然被坑顶的人给呵斥了。
“别乱摸!快上来!”
文侪仰首,看见了坑沿无数张神色紧张甚至于恐惧的脸,那薛母咬着唇,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可劲乱晃。
“这就上来!”戚檐毫不犹豫握了那朝文侪伸手的薛有山的手,见他神色一变,却还是厚着脸皮借力爬出去,完事后还道了声谢。
文侪是握着戚檐的手爬出来的,他俩都能感觉到旁边薛有山好似要将他俩扎成刺猬一般的目光。但由于戚文二人对他们与薛有山的混乱关系心知肚明,便也自然地将他的不善神情忽略了。
没有人讲清这儿为什么发生了爆炸,也没人讲明那坑底的双头尸是怎么回事,那东西还没腐烂,应该还没死多久,可要说他先前一直住在宅子里,是刚被炸死的,倒也不现实。
俩人出来后,单了解到一个事实那声爆炸除却掀了草皮,作弄出个大坑外,还差些将薛家的祠堂给轰塌了。
起初这坑边闹得像是下一刻便要放起鞭炮摆桌吃席,可还没过几分钟这儿除了填埋深坑的下人,其余重要NPC都喊着困回了屋。
戚檐二话不说便扯着文侪往祠堂里跑,却只见那灰扑扑的墙皮上裸露出一大块创口,活像是人遭了挫伤,旧皮起了卷缩在尾端。
文侪将两只手猛地一拍,下一刻便将手伸向了惨不忍睹的墙皮。
戚檐拿根长棍把他的手拦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