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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难得歇了,天却依旧阴沉昏晦,那二人想到当初浑身给雨浇了的狼狈样,几句话便将湛三爷手中伞骗了来,快步朝那破庙方向走。
许是因着雨又要来了,一路上虫鸣不息,落在二人身后的枯草垛中还总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们知道后头铁定有东西随行,可他二人死不上鈎,连一瞥都没送过去。
“这小路坑太多,真难走。”文侪方抱怨一嘴,便回头问戚檐,“你眼睛怎么样,看得清路吗?”
“这会儿天还不算太暗,不碍事。”戚檐应得很快,片刻后又“哎呦”一声,趔趄着撞去文侪背上,说,“哥你搀搀我吧,感觉还是要摔。”
文侪没多想,只把手臂往后伸,说:“牵住。”
“唉!”戚檐欢天喜地。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文侪皱眉看他。
“哇,庙里边当真有孩子呢!”戚檐踮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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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庙内约有七八个孩子,皆全神贯注地盯着被钉在庙墙上的一小块黑板。
瞅见两高个儿走进来,那些个孩子也没太大反应,邵笔头亦专注于讲课,眼睛落在书本上,抬也不抬。
“啪”
邵笔头将枯瘦的手掌压上黑板,说:“咱们今天讲养鸟。”
邵笔头攥着那仅有一小截指头长的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简易流程。
【挑鸟锁鸟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