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语气很淡:“在说什么?”
余裕闭了闭眼,继续老实地喝粥。
使用过度的喉咙被米汤润泽,多少缓解了干涩,余裕囫囵咽干净,又开始微弱地建议“不要医生”,同时表示自己还能再来几碗。
专制的资本主义独裁者充耳不闻,把余裕用毛毯包好了放在沙发上,又上楼找了一套家居服亲手给他换上。余裕乖顺地被摆弄完,见何介一危险的神色稍霁,低头亲在他被衣领套得蓬乱的发丝顶,张嘴想说什么,啪的就是一声静电。
余裕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何介一会是什么脸色,好在门铃声及时响起,何介一又亲他一下,起身去开门。
余裕晕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听见何介一在玄关跟人交谈,没两分钟变成了关门声,何介一一个人走了回来。余裕缩在毯子里抠手指:“医生呢?”
何介一表情平静:“只有医嘱。”
不用被陌生人翻来覆去检查,余裕松了一口气,何介一自说自话:“做爱前要吃饭,不能做太久,中途要补充水分。”
余裕恨不能掐着他脖子让他闭嘴:“最好的医嘱是不做。”
何介一一板一眼:“没有这条。”
余裕深呼吸,裹着毯子往沙发里缩:“我到底怎么了,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和你上床,对此我没有一点记忆,你是不是给我喂了什么违法的东西。”
比如什么迷药。
何介一语气有点执拗:“有性同意。”
余裕咬着嘴唇:“现在根本不是我同不同意的问题,我们俩滚到床上去,结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合理吗?”
他根本不信何介一有多无辜,语重心长:“介一哥,你还年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知道吗?换个人来你现在已经唱上铁窗泪了,这是迷奸,是犯法的。”
何介一湿红着眼睛轻笑:“老婆,那你呢?你在跟强奸犯讲道理。被迷奸了要偷偷报警,就算是老公也不能这么纵容,知道吗。”
余裕哽了一下,支支吾吾:“我...”他抓住新的重点,气急败坏,“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何介一表情晦暗不明:“没说不能叫老婆。”
余裕抿着嘴:“你还说你会听话呢?现在我说了,不能叫不准叫不许叫。”
何介一当然不会听话,他只会充耳不闻且阳奉阴违。余裕从毯子里伸出脚踹他:“说话。”
看见何介一这副装老实的死相就来气。
何介一垂着眼睛受了,握着余裕光裸的足踝半蹲在地,踝骨细瘦,上面骇人的指印淤青和他的手严丝合缝,像是生来就该如此。按着那块皮肉轻轻摩挲,何介一抬眼看余裕:“说什么?”
他扬着唇笑得轻柔,神态却显出相反的阴鸷:“老婆,有奖励的狗才会听话,你给吗?”
余裕眼睛睁得很圆,样子无辜柔软,语气不可置信:“你把我用成这样还不够吗?”
他的老婆太天真,不知道以身饲狗只会换来得寸进尺。何介一倾身揽住妻子的腰,埋在他肚子上轻笑,声音很闷:“一直让操吗?这样我才会一直听话。”
余裕被何介一一顿乱蹭,感觉有点诡异的可爱,可惜他心硬如铁:“我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都算是宠你了,多烧香拜佛还愿,别总是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