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从不回应他,母亲也没有。 如今再看,当年那座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的山,原来也不过是一副拙劣的画。 他重新转头看向栾景汀。 明明半张脸上全是伤,一双漂亮的眼里却带着讽刺的笑意,无比清明,像极了那个冬夜里攥着刀,在火海中最后一次回头与她无言对望的他的母亲。 ……她的阿姐。 “姑姑。” 栾景汀怔怔地站在那儿,听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既然从前不敢开口,那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再伸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