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办法，听着倒像是被人当刀子使了。”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李涟擦眼泪的手停住了，迷茫地看向裴晏。

裴晏和她对视后，又将视线落在了黎昕姌脸上。

李涟顺势看去，黎昕姌的脸色有着一瞬间微不可察的僵硬。

“裴晏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李涟做这件事是我挑唆的？”黎昕姌的嘴唇微微发颤，一副不敢置信的受伤模样。

“你是在故意挑拨我和小涟的关系吗？”黎昕姌咬着嘴唇，眼底浮现盈盈水光，脸色也有些发白。

裴晏却没有回答黎昕姌的质问，依然只和李涟对话：“李涟，黎昕姌和你说了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但你究竟是不是被当了刀，你自己应该也能判断出来，我看你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李涟的动作停住了，她看向黎昕姌的目光也多了审视。

她想起黎昕姌的话，越想越觉得她的话暗示意味十足，自己可不就是想到黎昕姌的话后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的吗。

黎昕姌见李涟抽回了被她牵着的手，不由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小涟，你不相信我？”

“欣姌，喜欢裴晏的是你，看不惯宁愫的也是你，也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说宁愫，才导致我对她印象不好的，”李涟面无表情地说着。

她一直把黎欣姌当好朋友，却没想到在对方眼里，自己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周围人看向黎昕姌的眼神也因为李涟的话而起了变化。

黎昕姌被这无声的眼神探究，仿若被剥光了一般，让她觉得羞愤。

裴晏却已不在意后续，转身朝房车方向走去，宁愫见他往回走，忙扶着徐炀女朋友的手蹦蹦跳跳往回走。

之后在徐炀的特意告知下，宁愫才知道，黎昕姌因为受不了闲言碎语，而主动退出了校学生会，李涟和她撕破了脸，一直在背地里说黎欣姌的闲话，导致她的口碑变得摇摇欲坠。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裴晏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她们自己内讧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黎昕姌是不是真的存着把李涟当刀使的想法，但她嘴上劝说着李涟，实际上明知道李涟做了什么却不阻止，不就是也存了一样的想法，嘴上装的善良罢了，”徐炀感叹地摇了摇头。

宁愫笑嘻嘻地冲徐炀比了个大拇指：“徐炀学长，你也很厉害啊，每个人的想法都能看得出来。”

后来，多年后，宁愫再次想起这件事，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曾经捉弄过她的女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