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手指不慎触碰到对方,触感愈发强烈。
萧成钧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看不出情绪波动。
唯有通红的耳尖抖得厉害。
他手掌贴上了她的腰,缓慢揉按。
宽厚温热的大掌,覆在柔软的后背上,五指稍稍舒展开,动作柔缓有力,尽管幅度并不大,蹭动衣衫时,薄茧仍不可?避免地刮到嫩肤,柔软肌肤与坚硬手指相触,带起?强烈的酥麻。
“还疼吗?够了吗?”
彼此的呼吸碰撞间,男人嗓音听起?来似乎濒临忍耐的极限。
怀里的坏兔子没有吭声,终于安分了下来。
萧成钧长出了口气?,尽力平复心?绪,以?及某些难堪的反应。
深夜时分人最是神智不清,他明知?自己情绪波动太大,过于激动,逾越了雷池。
若是平时,无论她说何等离谱的梦话,他都不会这样碰她。
可?今日心?绪太过浮躁,妹妹和别人关系那样亲近,毫不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让他嫉妒得快窒息。
他更?嫉妒,别人是不是也会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只小兔子突然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
她呢喃应声,“我哥哥……最好了。”
第66章 忏悔 忏悔他的罪过,肆意亲吻她
晨光熹微, 窗外花木扶疏,斜影轻动,床幔帘帐摇曳着日光, 屋内似渡了?层金箔。
沈明语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侧目望着窗外,树荫在晨风里摇曳, 似柔荑纤纤,搅乱一池春色。
隔了?许久,沈明语才挪开视线,一点点将锦被拽到眼睛下, 鼻尖轻嗅。
暖和的被间, 有萧成钧身?上的味道。
不同于他惯用的苏合香那样微含苦辣,是独属于男子的极浅的味道, 温暖的木调香气,沉稳温和。
她知道萧成钧不爱用香, 却每日都要熏染苏合香,只因这香料具开窍醒神之用,与月支返魂香有异曲同工之妙,药效虽不及前者,但亦能缓解心?绪不安。
他是为了?兰娘才会日日熏香, 日复一日, 成了?习惯。
显然,他昨夜沐浴后, 没有用苏合香,而是换用了?别的。
沈明语脑中不免纷杂,一会儿是他惯常靠近她时带来的苏合香气,一会儿是床榻间盈满的温暖香气。
她只模糊记得, 自己?半夜梦魇惊醒后,哭着去拉萧成钧上床榻,后来她自个儿先睡着了?。
那,自己?的被里怎会有萧成钧的气味?
她低下头,望向自己?穿戴得齐整的衣裳,衣襟密不透风,束胸毫无松动。
沈明语捏着锦被的手?紧了?紧,而后掀开锦被,一骨碌坐了?起来。
她盯着这床略显朴素的锦被,再侧眸一打量,看清里侧锦被的纹样,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她自己?睡姿不踏实,不慎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沈明语抬起手?,将手?心?压在微微发热的脸颊上,羞耻于自己?竟胆大到与他同榻,更烦恼于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努力回想,终于隐约记起来,是自己?缠着他的胳膊不放,非要抱着他的胳膊才睡得踏实,且多?次踢被,半途甚至被他拍醒过一次,叫她老实睡好?。只是后来睡沉了?,又黏过去了?。
太丢脸了?……
事已至此?,多?想徒增烦恼,既然无事发生,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
况且,若是他早同意她打地铺,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沈明语只觉得耳根子越发烫,莫名心?跳得厉害。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回想起来竟不觉得排斥,只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
过了?许久,沈明语才平复了?心?绪,起来整理好?衣衫。
她刚要披上外裳,忽听见轻微的推门声,浑身?骤然又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