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袁氏待她视如己出,从未亏待过。

可她到底被迫扮了十几年男儿郎,整日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拆穿。

夜深人静时,沈明语也曾想过,若自己不曾被送人,是否会有别样人生?

思绪恍惚,似乎又飘荡至江南。

一窗温柔烛光中,眉目如画的柔弱女子神情专注,指间绣针翻飞,一针一线,满是对腹中孩儿的希冀。

她的家在草长莺飞的江南,不是霜寒风冷的上京。

她想平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