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灯光照在房间内,房间里所有的景况与季栖元几周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唯独引人瞩目的是桌面上被黏起来的破碎花瓶,以及在它旁边摆放着的皱巴巴的资料纸张。
这边的屋子只有偶尔才会来住,也没有其他外人进去,他习惯把资料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
寝室里的客厅就是他经常待的地方,遗留一两份资料没收起来是常事,所以他保险起见,他才会过来看看有没有遗落资料被他忽视了,但此时这堆资料已经被水浸得不成样,其中有几张的图纸线条都模糊了。
季栖元的视线落在客厅里那扇紧闭的窗户上,再看旁边其他摆件,事情的惨烈程度比那张加死亡滤镜的照片还夸张,靠窗的吧台桌子上少了两个他常用的水杯,脆弱的木质柜架上似乎被重物磕掉了一角……一眼扫完,他低头看着这叠皱巴巴的资料纸,好消息是这份文件是先前他废弃的,坏的是从纸张叠加的厚度来看,应该还有些没抢救过来。
最主要的一点,他看向窗台旁边只被照片拍到一角的某盆植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