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皇后一怒之下,将大皇子弄去了边漠,至此已有将近一年光景。
楼逆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面上并不显,只开口问道,“这白玉壶倒是精巧,不知皇嫂从何处得来的,赶紧皇弟也去讨个。”
大皇子妃笑道,“去年平洲有场玉雕比斗,我闲着无聊,就过去了,这玉壶就是从那得来的。”
至于当时雕玉壶的是哪位玉雕师,大皇子妃却是不会去多打听。
若有所思的银光从楼逆凤眼之中一闪而逝,他轻笑了声,“皇嫂倒是会玩,不若下次有这等好事,带上荣华县主一道,她也是个呆不住,喜欢到处走动的。”
大皇子妃不疑有他,满口应下,“下次待我走巡名下买卖之际,定带上荣华县主,九皇弟莫要舍不得放人就是。”
两人皆是一笑,可话语之下品出何种的意味,却是不知。
175、史书上的狗脑子
凤酌一觉醒来,楼逆早上朝去了,她躺拔步床上,盯着头顶天青色斜纹纱帐。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
慢条斯理地拾掇整齐了,凤酌用了点膳食,叫小太监搬了黑曜石棋盘,她捧着白玉棋子自行一人对弈。
正入迷间,有宫人捧着个木盒进来,声称,有个幼童指明说是给荣华县主的物什。
凤酌皱眉,她屏退左右,打开木盒,就见双凤翱翔的白玉臂钏安静地躺里面。
浅色眼瞳骤然一缩。她手一抖,打翻木盒,白玉臂钏落地,沾染尘土,越发显得那雕工粗鄙。
凤酌长吸了口气,这白玉双凤臂钏,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上辈子这物什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凤家有名默默无闻的落魄子弟,求到凤宁清跟前,凤宁清恻隐之心泛滥,她只得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翠玉给换来的。
原本这样的臂钏她并未放在眼里,可有一次,她无意发现。这臂钏并不似常见的臂钏那样整块玉雕琢而成,而是故意分雕成两块,最后合二为一。
她琢磨好些天,将臂钏分开来,就见衔接处中空,可放细小的隐秘之物,她动了心,就将臂钏留了下来。
再后来就是她寻得龙头玉脉,凤修玉千方百计想从她口里得到龙头玉脉下落,最好还有详细的舆图。
她是画了舆图,也留下了线索,还尽数将之藏进了臂钏里,扣在手臂上。随身携带,任谁也没想到,不起眼的臂钏中,会有天大的秘密。
这白玉双凤臂钏。自然后来她是给了楼逆,而眼下,这臂钏又回到了她的手里,凤酌觉一股子的诡异感。状东共划。
她两手一旋,扭开白玉双凤臂钏,随即一愣。
原本该是中空的缝隙处,竟然已塞了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