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远,没听见动静,这才发现凤酌站在门口不动。
凤酌抽了小巧的鼻子,她咽下那难过,嘴角上翘的道,“就来。”
三人一并到天香楼,还是天字一号雅间,凤酌再次踏进来,看着与她坐一起的徒弟,竟品味到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楼逆还在与莞尔笑争执,一个非要她坐下,一个抵死不从,非的站一边布菜。
她看着徒弟,那等柔和的神色,非是因为她,而是旁的女子,她转了转手里的茶盏,空无一物,半点茶水都没有。
她想说,止戈,为师渴了。
然,话浮上喉咙,就被她吞了下去,她抬手,自行倒了茶,端起才抿了口,眉头就皱紧了,清茶寡淡而苦涩,不是她喜欢的,上次她初初来京城,徒弟带她过来的时候,茶壶里小二备下的分明是大红袍,她唯一喝的惯的茶。
她垂眸,氤氲的茶汤雾气中,她瞅见自己那郁郁的眉目,倏地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日,都变的来不像自个了。
而原因,则只有一个!
皆是由她身边的楼逆而起。
暴躁突如其来,眼见两人还在纠纠缠缠,她嘭地放下茶盏,飞溅出的茶汤滴落手背,烫的她手背嫩皮瞬间发红。
“师父,你……”楼逆回头问道,狭长的凤眼之中银光暗蹿,隐晦而不显。
她手背身后,在衣服上擦了擦,冷冷地看了莞尔笑一眼,口吻生硬得道,“不吃了。”
话音方落,不再听楼逆任何话语,她一踏椅子,整个人灵活如羽燕,就从酒楼二楼木窗飞身而出,几个起落,彻底的消失在楼逆的视野中。
169、冤家路窄
莞尔笑从没见过尊贵的端王殿下这副模样,本就漆黑如墨的凤眼深邃晦暗,像是深渊临世,一身气息阴郁。瞧着凤酌离开的方向,竟诡谲地勾起了嘴角,十足像个耐心等猎物入怀的优秀猎人。
“你做的很好。”楼逆淡淡的道。
莞尔笑身子一颤,她哆嗦着从手腕上退下祖母绿银累丝的玉镯,毕恭毕敬地送到楼逆手中,“都是婢子应该的。”
楼逆淡不可闻的从鼻尖嗯了声,他瞥了眼那玉镯,两指捻起,又扔给莞尔笑,“赏。”
显然,他很是满意莞尔笑的识时务。
尔笑忙不迭地接住。心窝噗通噗通直跳,她退后一步,小心翼翼地回道,“多谢殿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