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一件青色上襦,下搭鹅黄色百褶裙,衣襟上绣着柳叶,柳叶在跪地时散落地面,格外的清新高雅。

萧聿瞥了她一眼,楚潆不敢抬头,只觉头顶如受冰霜,寒凉似雪。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皇帝,可每一回见,都觉其帝王之威愈隆,既叫人心折,又叫人胆颤,但听头顶淡淡一声“免礼”,才敢站起。

楚太后在旁边看着,心底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她家阿潆面子还是太嫩了,不似秦昭仪那百般手段,会讨男人欢心。

她绕了绕手中的佛珠,一段冗长的沉默过后,终是道:“阿潆听闻哀家卧病在榻,便自请入了宫,这两日她都在慈宁宫伺候。”

萧聿嘴角抿直,当那楚家女身影出现在这慈宁宫时,他便知道,今日这一场怕是鸿门宴了。

他微微颔首:“楚六姑娘仁孝,该赏。”

楚太后看着楚潆,忽然一笑,紧接着道:“那哀家替她讨个封赏如何?”

萧聿淡道:“母后直言便是。”

楚太后知道,天底下没一个当了权的皇帝会喜欢被人安排,不过,此时她却也顾不得了,只道:“说来……阿潆今年也快双十年华,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如就请陛下赐个婚如何?”

萧聿闻言,抬眸看向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