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业所自述的那几项被人知晓,用以威胁他的罪状,姨夫觉得,会有什么人知道呢?”

她并没有在?国子学里?边待过,也不是很了解这个衙门的具体运行?,但包学士是国子学的老员工了,应该很清楚才对。

“单说范围的话,就很广泛了。”

包学士思忖之后,徐徐道:“国子学内部,主?管行?政的官员可能会察觉到。祭酒……”

提起国子学的主?官来,他不由得往下?压了压声音:“如?果祭酒有意细查,也是能够发觉到蛛丝马迹的。”

“还有负责授课的老师们,如?若同期有好几个人跟不上进度的话,他们发觉有异,也不奇怪……”

乔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姨夫事先没有察觉到吗?”

这话其?实?有点冒昧了,但是包学士性情使然,也不介意。

他说:“我在?国子学带领学生研读《周易》,不是真的喜欢,基本上没什么人会选……”

研读,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研读,而是在?入读国子学,毕业之后再次进行?考试,通过之后才可以进行?的深修。

先前包真宁通过了入学考试,而后获得了研读名额不是普通的国子学学生,而是研读生。

也只有研读毕业,且成绩优异的学子,才有资格留校任教。

扯远了。

包学士的意思是,他治学的方向很难,对于不善此道的人来说也很枯燥晦涩,带的学生不多,即便真的有人行?贿入学了,也不会选的。

乔翎听得眉头微蹙。

因?为包学士划定?出来的疑凶范围其?实?很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