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利用宛玉将楚惊澜绑牢后,楚家在修炼资源上没苛待过楚惊澜,楚惊澜暗地攒下一些东西,绕开楚家耳目,放到了渭城。

萧墨跟在楚惊澜身后往院内走,这还是个三进的院子,绝不算小,后庭栽有桃花,回廊小桥都设计得十分别致,此刻已临近傍晚,天色不早,楚惊澜带着萧墨到了桃花栽种最多的屋前。

推开门,里有梳妆台,镜边缠花,漆木描金妆奁,鎏金掐丝香炉,随便拎一个出去也比萧墨留下的碎银子值多了。

萧墨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瞎操心了。

不过这个房间除了布置精细外,许多细节上都能看出是为女子准备的厢房,如此好的朝向和院落,只可能是为宛玉留着的。

萧墨掐了掐手掌,舌根发苦,脚跟停在了门前。

楚惊澜将帘帐挂起:“今日时间不早,先休息,你住这间吧。”

萧墨却不进屋:“我想休息时回识海就好,这间……这间你住吧。”

楚惊澜的手拢着薄纱帷幔,柔顺舒适,如水温婉,他碰了碰上面的绢花,垂眸半晌后说:“好。”

守屋的中年男子很上道,又回来了趟,买了些吃食,正好给楚惊澜当晚饭,吃过饭后,天色还没全黑,楚惊澜坐在屋内的梳妆台前,不知想什么。

萧墨定定瞧了他一会儿,忽然明白什么,转身走开,在屋外的台阶上坐下了。

萧墨盯着天边慢慢爬上的夜色,心头默数时间,等了一阵,背后的屋内传来了压抑的啜泣。

发出泣声的人可能咬紧了牙关,可能拿拳头堵住了嘴,压抑克制,颤颤巍巍,不太能听出哭腔,但能从断续的气息中感受到他胸腔肺腑撕扯的疼痛。

像森林中的小兽,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楚惊澜的痛苦在强压这些天后,终于在等不到宛玉的宅院里破开口子,肆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