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满堂浸润。

她忘却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腰带被纤长的手指挑开,睡袍如水般滑落,简清的眼神瞬时消冰融雪,化成一池春.水。

第二天,两人天未亮就起床。

睡梦中的暧.昧在脑海一遍遍回放,鹿饮溪从起床开始,迟迟不敢直视简清的眼睛。

刷牙时她还在自我劝慰,每个人都有生理需求,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的清晨,雾色迷蒙,朔风凛凛。

穿衣洗漱完,简清拉开房间的窗帘,站在窗边,眺望了会远处的白茫茫,闭上眼睛,揉按眉心,淡淡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她身后的鹿饮溪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闻言,接过话茬,问:“什么梦?”

简清沉默片刻,转过身,看着鹿饮溪,罕见地文艺起来,慢悠悠念了句诗:“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鹿饮溪没敢直视她,微低了头,笑说:“你梦见了我?”

“嗯。”

“梦见我什么了?”

简清没回答,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过身,负手而立,继续眺望窗外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