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后悔了，就要回来了。”他喃喃道?。

“为?什么后悔了？”金石问。

蒋屹一直低着头，半晌转到另一边。

金石追问：“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不做的更绝一点，把信又要回去做什么。鹤医生是你不想大爷伤心，是这样吗？”

蒋屹沉默了足够长的时间，金石看他的脸色，猜测他此刻烧得应该更加厉害了。

金石刚要继续些什么，就见蒋屹缓缓点了一下头，声音低哑地：“想让他，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再?受伤害。”

金石盯住他片刻，松了口?气：“我明白，你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可?是为?什么不跟大爷这些？”

“没有意?义。”蒋屹补充，“他也不想听。”

金石拿出手?机来把这段录音发给?杜庭政，又拍了一张蒋屹靠在床头的照片一并发给?他。

“先吃药吧，”金石收起手?机来，对蒋屹，“身体要紧。”

蒋屹问：“……他今天不来吗？”

在金石看来，杜庭政来不来，跟他吃不吃药治不治病没有任何关系。

“应该来不了，”他解释，“大爷最近很忙。”

蒋屹点点头，慢吞吞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