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说的风轻云淡，却看见沈夜微微的呆在那里。

他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傻子也曾经面对一些喷涌的鲜血，而他最大的心魔亦来源于此。

“杀人……杀人怎么能行？”沈夜眼神游离，他的意志正在晃动。

“有什么不行。”艾德蒙一巴掌拍在沈夜肩膀上，几乎将他拍回了魂：“你觉得你当奴隶，他当主人，是为什么？”

“各有各的命……”沈夜其实不太清楚，只能找到宿命论做解答。

“那死掉的那个也有他的命，只是刚好死你手上了。”艾德蒙一向擅长诡辩：“再说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很难受……他想死……”沈夜的语句断续，他对那段回忆十分挣扎。

“那你就算帮他。”艾德蒙将冰淇淋塞进他怀里：“这世上的事儿难理解的多了去了，小傻子，别想那么多把自己搞晕，吃冰淇淋，开心一天是一天。你主人回来骂你你就哭给他看，抱着他的腿撒娇，我看你哭起来挺好看，他一定心软。”

沈夜看见自己手里的冰淇淋，一勺挖在嘴里。

“甜的。”他说，喃喃自语。

可他杀人了。

他记得血溅在手上的温度。

他记得那个心脏的跳动突然停止。

他挖着冰淇淋勺，陷入了一片浑噩的回忆里，不是打开玻璃房也不是关上，而是整个人。

变成了一座冰封的雕塑。

林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沈夜坐在地上，几乎无意识的吃着冰淇淋，旁边的哈根达斯冰淇淋筒散了一地，艾德蒙在旁边挠着脑袋：“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林锐的语气变得急促而尖锐，带着怒气。

艾德蒙第一次老老实实的跪下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就跟他说我在战场上杀过人。”

林锐冲过去抱住沈夜，抓住了他的手，沈夜的双手因为冰淇淋变得很凉，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熟悉的主人，还是习惯性往他怀里靠，林锐抱住他，一点点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乖。”

“主人……”沈夜的眼神有点空洞：“沈夜是不是杀过人？”

“你没有……”林锐试图掩盖过去，却听见沈夜笃定的声音：“我想起来了，我杀过人。”

林锐无言，他听着沈夜继续说：“艾德蒙说，杀人也没关系，可怎么会没关系……？就算他是个奴隶，就算他是罪犯，我也不能……怎么可以……”

“沈夜。”林锐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沈夜，你是谁的？”

“沈夜是主人的。”沈夜抬头，这句话被他用灵魂刻在了自己的心理。

“那好，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林锐轻轻的开口：“主人赦你无罪。”

主人。

赦免你的所有过去。

恩赐你的所有来路。

当晚，艾德蒙又被吊了两个小时，虽然林锐认为这的确不是他的问题，是沈夜太敏感，而沈夜在艾德蒙身上学会了嘴馋就自己去冰箱里找吃的，是一种令人感动的进步。

当然，J揍艾德蒙也并不是为了惩罚，很可能只是出于情趣。

现在林锐也有了这样的感觉。

林锐从后面抱住正在喝可乐的沈夜，手摸上了他的肚子，腹肌还有，但是确实长了一层软肉，捏起来手感尚可。

“是胖了。”林锐趴在他背上念叨。

“沈夜要减肥吗？”沈夜虽然这么说，但可乐没停。

“锻炼吧，锻炼身体是好事。”林锐对那些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是贪的：“以后每天去楼下健身房呆一个小时？”

“主人陪着吗？”沈夜比较在乎这个。

“当然。”林锐又忍不住亲亲他，他发现沈夜的两条腿分开了一些。

“想要主人？”林锐的手往下面摸，伸进他的裤子里面。

按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