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吞了姐儿家的家产……”
纪锦垂眸,没再讲话,她下午走之前娘给她塞了三?百两,她没要,从嫁出去那一刻,她回娘家没拿过一两银。
前些日子开口借一千两也是无奈之举,爹的爽快答应,让纪锦心里畅快,谁知没过多久爹说店铺近日经营一般,暂且拿不出这银子。
出了纪家门,纪锦抬头望,突然间发觉她这么多年的不甘心、赌气实际上是个笑谈。
纪锦眼里逐渐迷茫,她想?不通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直到一声马儿嘶吼,让纪锦回过神儿,他爹回来了。
跟在她爹后面的马车是爹几年前养的乐妓所用,她看了眼下车的乐妓们,快步迎上她爹,行了礼。
得知她要走,他爹也没拦,只道:“子安还小?,让他多读两年书,再去参加科举,可比捐纳出来的官好。”
纪锦咬紧牙点了头,等到她爹进门,她冷眼看了会?儿,上了马车回家。
·
今个从私塾回来的任子安,见?他爹正在铺子里指导阮乐细节上的雕刻,应戾在院子里劈柴,他跑到应戾身边,亲切喊了声:“戾哥!”
应戾瞥他一眼:“有事直说。”
任子安嘿嘿笑:“你昨晚给我的书我差不多看完了,我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应戾顿了顿,轻嗤:“锦婶儿的私塾钱白掏了。”那本书不算薄,一直不停的看也要看个一天半。
任子安靠在墙上摸了摸鼻子,颇为不好意思:“不过这事你能?帮我说说不,我不敢说。”
应戾:“那是你娘。”
任子安撇嘴:“我知道啊,但?我娘从来不听?我的,我娘只信她自己想?的。”
应戾:“总归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