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以来,骂他一意孤行残暴滥杀的不计其数,想要他去死的多如牛毛,被背叛背刺背后诋毁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自来积毁骨能销,他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真的不在意却很难。深夜时也会忍不住自问,值得吗?他受尽千刀万剐,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事不能细想也不必细想,况且其中的大半也早有预见。有一段时间他经常能听见有人指着他的车辇叫骂,有时回头能看见出声的人被捂着嘴巴拖下去,有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久而久之,听见也会装作没听见了。
于是他依旧莞尔,长睫低垂,如同神庙里漆着彩金、垂慈济世的神像:“你说的对,是写错了。”
叶赫真奇怪地环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众人,听见薄辞雪开口才松了口气:“哈哈,我就说嘛。”他高高兴兴地提起那盏灯的手提杆,举给薄辞雪看:“快瞧瞧,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