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窈窕身姿绕过竹林荫庇出现在众人眼前?,其人笑意明艳,妆容映丽,不失为一道秀丽风景。

过于耳熟的声音听得夏清起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当场遁地而走。

柳菡云自己就是?个自来熟的人,没曾想?还有比她更不见外的,给整不会了了,顿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说得对。”

绮琴见状,笑得花枝招展。

她行至楼前?,向南城领主见礼:“民女?绮琴,见过领主大人。”

城南领主摆摆手:“起来吧,不必多?礼。”

绮琴遂摇着软绵绵的步子走进亭中,视线随即落在阁内唯一低头不语的夏清身上。

“呀,这?位姑娘。”绮琴娇声惊呼,“你我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这?话一出,城南领主和柳菡云也同时看向夏清。

夏清心里一咯噔,暗自捏了一把汗。

她任由垂落的乱发遮挡了自己的五官,故作平静:“姑娘说笑了,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

柳菡云疑惑:“诶,你的声音怎么……”

“日夜兼程,偶感风寒。”夏清瞪一眼状况外的猪队友,“近来嗓子有点不舒服。”

城南领主闻言挽留:“既然如此,姑娘便莫急着走,在本座府上住些时?日,休息好?了再去寻药如何?”

夏清哪里敢留,忙不迭道:“多?谢领主好?意,但此事乃祭司大人所托,在下不敢怠慢,还是?早些完成任务,回圣城后再好?好?休养。”

绮琴惊讶:“阁下是?从弭荼洲来的?”

夏清不与绮琴对视,侧着身子点头:“正是?。”

前?去拿笔墨的雀妖去而复返。

城南领主提笔,正待写下一道通行令,绮琴忽然开口:“领主大人,今日幸亏民女?来此,否则领主大人就要被?一些用心险恶的异族人蒙骗了。”

领主笔下微顿,倏地抬起头来:“何出此言?”

夏清心头暗道不好?。

果然,绮琴冷眼看向夏清,嗤笑道:“此人分?明是?一个人类,却假扮兽人!”

城南领主眉头一蹙,提起的笔重新放下,审视的眼神看向夏清:“人类?”

“不仅如此。”绮琴又看向柳菡云,“这?两个人是?一伙的,抢劫飞舟之后逃逸,再编纂谎言向领主大人求得通行令逃离荒城,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柳菡云:“!”

领主大人眼神变得清寒冷淡,但仍愿意给柳菡云一个解释的机会:“当真如此?”

当然坚决不能承认,夏清梗着脖子大声说道:“绮琴姑娘莫要血口喷人!我手中握有兽人祭司的信物,怎会有半句虚言,领主大人难道辨不出信物真假吗?”

夏清言之凿凿,态度坚定,语气铿锵,领主大人眼里寒意褪去些许,举棋不定。

“要辨你所言真假还不容易?”绮琴凑近夏清,视线穿过夏清额前?凌乱的青丝,与她对视,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将?手掌摊开?”

夏清额角冷汗涔涔,她当然不敢。

她的右手掌心有福生鼎的契约文印,绮琴不久前?才为福生鼎所伤,记得清清楚楚,此番发难就是?为了报复她,又怎会轻易松口。

夏清心念电转。

已被?对方逼入绝境,只能兵行险着,不破不立。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将?双手摊开,朗声道:“我就摊开手掌,你又能怎么样?”

她右手掌心,赫然可见福生鼎的纹样。

绮琴似没料到夏清会有此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等她开口控诉,夏清已大声抢白:“我本想?为姑娘留两分?脸面,奈何姑娘非要步步紧逼!”

“我为兽人祭司办差途径贵宝地,不过想?借道而行,姑娘却欲将?我强留,逼我婚嫁,我侥幸逃脱你又追来此地,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夏清遂转头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