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的都在他身上转,三个女老师坐在一起叽里咕噜的咬耳朵,钟意秋直着腰背坐着,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贴在身上。
郑校长也不坐,倚着一张办公桌站着喝了口热茶说:“今年我们学校可是好了,把大学生给争取来了,我呀,鞋都跑烂了好几双。”
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发女老师爽朗的笑:“校长,你蒙谁呢,谁不知道大学生是咋到我们这儿的,抓阄的时候不是你把自行车瞪坏了,去了白捡的嘛!”
众人都笑了起来。
坐在门口一个干瘦的大叔,吐了口烟圈说:“这咋不是校长的功劳,自行车要是没坏,真赶上抓阄了,还不一定能抓到呢!”
大家又跟着笑。
钟意秋看这些老师,并不是他印象中老师的样子,更像是一群种地的农民。
穿着送款的汗衫,大短裤,踢拉着塑料拖鞋,都晒的黝黑。只有几个年轻人穿着还比较整齐,尤其刚在宿舍见过的王文俊最时尚突出。
“嗳,肖老师呢?咋没来?”郑校长喝了茶扫了一眼,砸吧着嘴问。
钟意秋这才想起来,肖鸣夜没来,刚才实在太紧张没注意。
“说是家里有事,下午去县里了,赶不回来”义叔回答。
“这不说好开会嘛,我屋里还有事儿呢,十几亩苞谷都还在地里长着呢,一个也没掰”,离着钟意秋不远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靠着椅背似乎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