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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委屈。

吃了饭一起去学校,今天要做最后一次演练,明天就要去镇里比赛。

深秋萧瑟,路边的野菊却迎来盛开时刻,一丛丛野蛮又任性的独自灿烂,清晨白雾弥漫,两个人若有若无的挨肩穿行在两边菊花盛开的道路上,像天地间只有彼此。

走到校门口时,钟意秋突然停住,他退后一步盯着门边“德营小学”的招牌认真的像是在思考。

肖鸣夜已经进去一步,见他没跟上,疑惑的回头。

钟意秋抬头不知道是看着肖鸣夜还是面对学校大门,或者是面对自己,说:“肖鸣夜,我想试试,做个老师。”

他已经是老师了,而且已经教了两个月的课,这话说的像是不知所云,但是他知道肖鸣夜懂他的意思。

肖鸣夜又退出校门,虚无的空拳包住他瘦削的手,说:“好。”

阳光像利剑穿透浓雾,照在他们谨慎又害羞到不敢紧紧相握的手上。

运动会那天早上七点就在学校集合,因为没有统一的服装,只能要求广播体操的队员都尽量穿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只有这两种颜色几乎每都能找到。

出发前最后一次演练,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当他们脱掉外面的外套亮出衣服时,景象还是有些惨不忍睹。

有的穿了白毛衣,有的穿白秋衣,有的实在没有穿了临时改小的大人的白衬衫,还有个男生穿了件对襟的白粗布褂子,说是爷爷年轻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