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贞:“你先用吧。”
莫林也不客气,只笑了笑:“谢谢,我很快就好。”
许贞回房间,没几分钟莫林就站在门前敲门:“我用完了,谢谢。”
许贞重新回厨房,灶台上放了一碗红糖水,她没动。
五月,缅甸多雨,许贞每晚都听着雨声入睡,直到某天隔壁又响起吱嘎和哼喘。
转眼,又过了六天。
赫家和刘家斗得如火如荼,斗得刘炳坤七十大寿都没过,大家都在隔岸观火,与其说不晓得两家谁输谁赢,不如说众人更想知道魏家和白家怎么站队。
打了快两个月,赫冲送给刘炳坤三份大礼,第一份是刘炳坤断成两截的小儿子;
第二份是扬言七天内拿到赫冲人头的刘炳坤大儿子,赫冲把刘炳坤大儿子的头挂在刘家门口,据说气得刘炳坤当场晕厥;
第三份大礼,刘炳坤想把小女儿嫁给魏家,结果转天小女儿就死在另一个男人床上,死因:糖粉吸食过量。
而跟她一起的男人是白有成的亲侄子,白敏伽。
这算什么?
魏家被敲锣打鼓地戴了顶绿帽子,当场翻脸,原本答应跟刘家一起对付赫冲,如今也临阵变卦,按兵不动。
刘炳坤深知这是赫冲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他小女儿很乖,绝不可能跑出去跟男人厮混,更别说偏偏跟白有成的侄子。
可现在死无对证,他是既痛心疾首,又百口莫辩。
如今得罪了魏家,赫冲又跟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刘炳坤独木难支,万不得已,只能兵行险招,去找白家谈判。
跟白有成面对面坐着,刘炳坤开口:“你信你侄子跟我女儿的事吗?”
白有成抽着雪茄,“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我本不想趟这摊浑水,搞得我同一时间得罪你们三家,可白敏伽被吓死了,我有什么办法?”
刘炳坤冷笑:“吓死?摆明了跟我女儿一样,都是被赫冲给害死的!”
白有成:“你有证据吗?”
刘炳坤瞪大眼睛:“这还需要证据吗?赫冲就是想挑拨我跟魏家,现在又拉你下水,他非说炸他车是我做的,就连在清莱的枪击案也是我派人做的,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地方容得他一个黄毛小子为所欲为了,他是真欺负我们都老了不中用了,全都得看他脸色活着吗?”
话音落下,一道低沉男声从屋后传来:“坤叔怎么还在背后说人坏话呢?”
刘炳坤转头,对上一双灰色眼睛。
赫冲明明在笑,却让人浑身生寒。
第30章
让刘炳坤浑身生寒的原因,并不是说赫冲坏话被他当场抓到,而是…
刘炳坤很快看了眼对面的白有成。
白有成佯装无辜:“坤哥,可不怪我没提醒你,我都说了,你怀疑人要有证据。”
不等刘炳坤回应,赫冲信步走来,“坤叔有什么不满,大可当面跟我讲,我听着。”
四面环形沙发,赫冲既不坐白有成一侧,也没跟刘炳坤坐一起,他选择单独坐在一边。
一时间,四大家族掌权人,来了三个。
刘炳坤老谋深算,在白家看到赫冲,只有两种可能。
一,赫冲跟魏家交恶,眼下局面,他可能是来拉拢白家一起对付刘家的;
二,赫冲已经跟白有成达成联姻协议,他们随时可能豺狼配虎豹,一起吞了刘家;
不管哪种,局面肯定对刘家不利。
刘炳坤面不改色:“不满?你杀了我三个孩子,觉得我只是不满吗?”
赫冲同样镇定自若:“坤叔,说这话就显得矫情了,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我们脚下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死人再正常不过。”
刘炳坤咬牙,可不等他发飙,赫冲慢悠悠接了句:“战场上,成王败寇,不能因为你是刘炳坤,你的家人就不用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