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走到那堆尸骨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二十多年的时光仿佛凝缩在这一刻,父亲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那曾给自己和母亲带来无尽痛苦的强壮身体已经几乎完全消散,化作身下那一摊散发着恶臭的干涸液体。他看着那黑洞洞的眼窝和大张的下颌骨,突然举起手里的斧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方木和米楠又四下查看了一圈,确认再无有价值的线索后,两个人先后爬上铁梯,又把木床推回原位。
站在院子里,两个人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大口呼吸着户外的空气。尽管空气中飘浮着煤灰,但是也比老宅里混合着尸臭的霉味要好得多。稍稍休整之后,米楠问方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