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杀心好重啊。”我笑着轻喃,在白子连成的囚笼之外落下一枚黑子,像雪地里落下的几滴墨痕。
看了我的这步棋,谢镇山有些讶异,“你这是在让我不成?”
我笑而不语,只是颔首,示意他接着下。
谢镇山下棋的风格与他本人一致,势如破竹,鲁莽凶猛,几个回合就吃了我将近半张棋盘的黑子。
只是我丝毫不慌。
因为在谢镇山专心致志围杀我的棋子的时候,我已经在他左翼的位置围起了一个墨色的圈,只等一个机会,就能从谢镇山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谢镇山看了棋盘一眼,忽的笑了,“倒是我疏忽了,叫你成了气候。”
“不是我。”我伸手在棋盘上点了点,发出几声清脆的响,“是躲在暗处窥伺的老鼠。”
闻言,谢镇山的笑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