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终点,掩盖在裤布褶皱之下,勾唤起她悄然丛生的无限假想。

她开始胆大妄为。

轻颤的指腹触过那肌肉紧硬的小腹,描绘着筋脉的走向。

他的温度烧灼得她指尖发麻,隐隐跳动的触感在寂静中尤为明显,仿佛男人血管里的热流穿梭过她的皮肤,直贯入她的心脏。

突然。

搭放在一旁的大手倏而抬起。

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声音凛凛响起。

低沉的声线还带有薄薄沙哑:

“抓到你了,小偷。”

乔佳善心挂在嗓子眼,骇得冷汗凉了头。

奋力挣扎是她的本能反应,可不管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

手腕被男人箍红了一圈,二人体格本就悬殊,力量的压制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陈挚睁开了眼。

一双掩藏在浓长睫毛下的灰白瞳孔毫无聚焦。

空洞之中,只剩下死寂一片。

“偷了我多少东西,还想来偷我身上的钱了?”

他坐起身。

牵制在她腕上的手随之狠狠一拽。

他试图用蛮力制止她的百般抵抗,却不想她瞬间失去了平衡,栽倒在他身上。

“放、放开我!疼、”

疼痛让乔佳善声音颤抖。

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女孩子?”

陈挚显然一怔。

一时间哑口无言。

那双宽大而丑陋的双手摸索在她的双臂,将她稳稳扶了起来。

倏然疏远开二人的距离。

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重新握住了她的臂,让她难以逃脱。

只是这一次的力度比方才轻了不少,将将维持在能困住她却又不会伤害她的范围之内。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质问。

这是乔佳善第一次和陈挚打照面。

她一向都是远远地看着他。透过围墙石缝的孔隙,藏身在屋子的角落里,或者攀身在瓦片松动的屋顶。

她从没想过会被他抓个正着。

如果不是今日自己得意忘形,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任何交流。

他永远只会是她眼中的猎物,是她不屑一顾轻蔑耻笑的“瞎眼睛”。

二人之间沉默了太久,陈挚再度启声:

“不说?”

他的声音并不重,也毫无咄咄紧逼。

冷肃之下还留有一丝余地:

“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去派出所,还是你自觉把家里边的人叫过来?”

“别把我送去派出所!”

听到派出所,乔佳善声急。

之前和东崽几个出去偷东西也不是没有被发现过。

她每一次都能靠自己的本事全身而退。

装演弱者博取同情是乔佳善的惯用招数。

在她精湛的演技下,人见她一个女孩子身世悲惨生活不易,都会听信她一腔谎口心生怜悯,从而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乔佳善不确定这伎俩能不能在陈挚身上奏效,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便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叫乔佳善,刚十七……我家除了我没有别人了。你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婆娑泪眼中分割而出一道明锐的视线。

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

如她所料。

眼见他眉间的狠厉渐渐融化。

男人鼻息间轻轻一叹:

“为什么偷东西。”

“我……”

为什么偷东西?那么傻冒的问题还用问吗?

没钱花所以偷咯!

乔佳善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语气里依旧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很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