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总躲不过他。
“不知雉芒关如何了?”她问皇帝。
皇帝看看她,面带揶揄:“怎么?信不过朕的骑郎将?”
“不是。”王宓看着他,却再无玩笑心思。她面上带着些不自在,片刻,低低道:“皇兄身系天下万世,若各郡救兵不及赶来可如何是好?不若退一步,也是至善之举。”
皇帝闻言,笑意凝在唇边:“母后教你说的?”
王宓忙摇头:“是阿宓自己想的。”她望着皇帝,目光恳切:“皇兄,丈夫能屈能伸,何苦固执一时?”
“固执?”皇帝笑了起来。
他长长地呼吸一口气,枕着软褥,望着上方:“阿宓可知京城与鲜卑之间,隔了几州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