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不可能,每一次你的诱饵计划都以失败告终!鲲鹏只要闻到你的血味就发狂,没人能阻止它。你逃不出它的手掌心我也救不了你……你想要再一次惨死在它手中?还是要我再眼睁睁看着你死而无能为力?不要再说了行不行?我不想每次都为了这件事和你吵架。”

边媛说完后颓然,身子歪斜地靠到另一边,下意识地远离辛以瞳。

辛以瞳坐在黑暗里,表情被黑夜吞噬了。

“我不想你死。”边媛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一次次的重来其实没那么有意思,甚至可以说非常恶心,死亡已经让我麻木让我恶心了。要不是你我宁愿在重启的第一时间自杀,你说我怕不怕你死?我怕,非常怕。”

辛以瞳握住边媛的手,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我也怕死。”辛以瞳低着头,“尽管经历过一次死亡我依旧怕死。但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我都不想死,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对活下去的执念支撑着我们冲出了封锁墙,现在面临的唯一敌人就是鲲鹏。你经常说概率问题,很多事只有经历过好多次之后才会迎来第一次的成功。我不是在儿戏我也明白鲲鹏的厉害,我这么做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你一起活下去。”

……

陈果一直坐在吉普车不远处的树下,今晚她没打算上车。

一片片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一面半圆形的树叶之上,树叶像小小的屋顶,陈果就躺在树叶下刚刚绽放出的花床中。

柔软的花瓣盖在身上可遮风挡雪,花蕊中的花蜜能解渴顶饿,陈果躺在花里看着飘雪,满心的愁绪。

小桔、西山和宋颖一个个离她,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也许是她自己。

……

边媛睡着了,在辛以瞳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对于诱饵计划这件事她们依旧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边媛实在太累,说着话睡着了。

车内的空间很狭窄,辛以瞳侧着身将她抱进怀里,把胳膊给她枕着。

睡梦中双臂的疼痛还在折磨她,边媛时不时地哼呢着梦话,眉头一直都没松开过。

看她这样子辛以瞳忽然想起好几年前边媛刚来到公司那年的尾牙晚宴。那年辛以瞳刚和邬敏分手,不知道该怅然还是松了口气。

尾牙时合作商家的老板也来了,那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儿多看了辛以瞳一眼,认出她就是曾经叱咤体坛的射箭选手后对她很感兴趣,一心想要和她吃顿饭。那时的销售经理一直在争取这家合作商的订单,竟将辛以瞳出卖,借着要和她谈工作的借口,将辛以瞳约到了二楼,让她和老板两人私会。

辛以瞳对此非常反感,可也知道这位老板和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不敢冒然得罪。辛以瞳知道的事情对方当然也心知肚明,甚至借此机会灌她酒,摸她手。

辛以瞳被对方的猥琐恶心坏了,正要发作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杯酒直接泼在老板头发稀疏的脑门上,老板大怒,一阵急促的道歉声赶了过来:

“哎呀,真是抱歉,还以为这里没人呢。”竟是边媛。

边媛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裙,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拎着裙摆,斜斜地靠在二楼楼梯边上,她脸上泛着红晕嘴角带着微笑,很明显已经醉了。

她晃了晃已经倒光的酒杯:“酒是真喝不下,想找个地方倒了,没想到您脑袋挺能接。不好意思了……我帮您擦擦。”说着边媛就操起被服务员归置在一旁沾满了污渍油渍的餐巾,说擦就擦,对着合作商老板劈头盖脸就来。

对方直接跳了起来怒视边媛,自知理亏所以也没好意思说什么,丢下一个又娇又软的“哼”便走了。

边媛目送对方下楼,等他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后才转回来,目光中的醉意一扫而空,真情实意地担心:“姐,你没事吧。”

边媛刚到公司年龄又小,不仅装醉还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