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手灌毒酒(2 / 3)

挥了挥手,令人强行拖她回宫。

当天夜里,他没有去坤宁宫,而是在黎美人那儿狠狠发泄不快。黎美人被肏得快断气了,玉体痉挛狂颠,他喊来女医照看,心烦地独自在宫道上行走。他要怎么修复与皇后的感情?好像没有解法。

李妍妍一整夜没有睡,想到父母弟妹的惨境,想到朱岳的冷清,她只想离开这座宫殿,离开那个男人,流放昆仑她也甘愿。

她要故意惹怒皇帝,将她放逐出宫。且她对杨启中恨得咬牙切齿,要为爹爹鸣不平。

次日早朝后,她还是站在官道支巷的拐角处,待杨启中走近了,她快步朝众臣走去。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满朝文武齐齐向她作揖。

“杨启中,本宫还你一摊浓墨!”李妍妍至今不懂贪墨之意,还以为罪起墨砚,当场从广袖中拿出藏好的满砚浓墨,哗啦啦地洒到杨启中脸上。

“娘娘这是侮辱卑职吗?!”杨启中并不急着擦脸,而是让所有人看到他脸上流淌墨汁的模样。

“你恶言中伤我爹,制造屈假冤案,铲除异己。这等不忠不耻之人,本宫今日好好教训你。”李妍妍面对皇帝都不曾惧怕过,何况面对这些下臣。

她这话说完,朝臣议论纷纷,有人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这是逾越法度。

杨启中故意下套道:“李岩一案由圣上亲断。娘娘的意思难道是指责圣上?”

“他不辩是非,你恶意构陷,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李妍妍骂得痛快极了,群臣听她辱骂当今圣上,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激进的文臣甚至高声道:“皇后娘娘失言无状,有违国母风范!”

殿前闹得太厉害。朱岳知晓后派宫人劝散众人,请李妍妍去勤政殿侧殿。

李妍妍准备好了要与他大闹一番,自请辞后位,她愿以罪奴身份追随家人去昆仑。

朱岳却在主殿内,一个人静坐了许久许久,久得仿佛半生都虚度了。

皇帝步履沉稳地走入偏殿。他今日不同以往,气度间满溢无上君威。

李妍妍与他面对面凝视着彼此,果决道:“圣上今次不必宽宏我。妍妍不堪国母之位,自请辞凤位,愿以罪女身份同流放昆仑。”

“呵。真会胡闹。”朱岳明白过来她这场大闹背后的动机,扯了扯嘴角冷笑。

他的皇后,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懂,做事全凭心性。

曾经他也是严厉教导过她的。成婚一年之际,因杖毙蝶儿一事,他们起了争执。那时他教过她君臣有别,夫妻尊卑的道理。她不肯学,与他冷战月余。他那时爱昏了头,最后反而给她道歉。

从一开始他就失守了,渐渐的她变得愈发不可理喻,脱离纲常。直到今天闯下大祸,后宫干政乃天家大忌,与巫蛊、谋逆同罪。她竟然还妄想着退位流放。

“妍妍今日触犯的是国法,后宫干政,侮辱圣誉,以大明律历和祖制,处死亦不足惜。”他在说一个简单的道理,可皇后连这也不懂。

李妍妍被吓到了,她这才注意到,皇帝身旁跟了个宦官,捧的托盘上放了一个酒杯,里面满杯褐色的液体。

“你要赐死我?”她整个人呆若木鸡。

“朕不会‘赐死’你,你死时亦是尊贵的皇后。朕会对外宣称你病故,保你清誉。”

“……皇上为何不能废了我?”她溢出泪水,难以置信他会绝情至此。

“妍妍,朕早就告诉过你,大明朝历代皇帝都没有废妻之先例。一日为妻,终生为妻,到死了,也是正妻。”他耐心地与她说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李妍妍摇了摇头,泪珠晃落,哽咽道:“我不信,你真要狠心杀我?”

该怎么和她解释呢。朱岳觉得她不会懂的。没有任何一个君主可以忍受旁人挑战他的君权,哪怕是结发妻子。

他说:“触动龙之逆鳞者,不得善终。”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凌驾于君威之上。李妍妍是他亲手宠坏的,是他当初的心软铸下大错,今日就由他亲手结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