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先生肯定不会诓他,没想到东窗事发后这方怀远居然第一个跑了,一根毛都找不到。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心思。
李延意没想到自己这随意一问居然问到了一个最奇异的点。
云孟先生?
从御书房出来,庚拜原本想求见太后,没想到在太后处吃了闭门羹,还被王姑姑教训了一顿,算是彻底没了戾气,这便是先前那一遭。
两日之后,由庚釉带头向天子上奏,弹劾栾疆与谢氏余党勾结,意图谋反。卫庭煦也在早朝之上拿出了所查获的关于栾疆与谢氏余党来往书信密函。栾疆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替罪羊,大呼冤枉之时,关训呈上了蓝腕逆贼所交代的供词,一切水到渠成,证据确凿。
连审问的过程都没有,栾疆直接被定了谋逆之罪,夷族。
与此同时,前任中郎将萧难突染痢疾,暴病而亡。
李延意不能让人知道萧难是谢家余孽,勾结国舅欲行刺天子,否则群臣必定会上书劝谏,要求彻查追月军中所有人的身份来历,必伤追月军的根基,让有心之人质疑禁军之资。况且一旦开始追查,身为校尉的甄文君的真实身份若是暴露,对李延意来说也是颇为棘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