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不说话。

刚吃饭的时候他发觉对方状态不对,找了个机会出来给姐姐打电话,才得知对方准备离婚的事实。

好不容易把自己灌醉麻痹了痛苦,现听对方再一次亲口跟自己划清界限,那一个个字仿佛根根细针贯穿心脏,千疮万孔。

“姐夫,求你,别说了。”

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块热黄油,他眼眶发烫,呼吸艰难,拼了命地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要,就··让我做完好吗。”

男孩说话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推到桌边,摇摇欲坠的陶瓷花瓶。

只要齐玄再说一句,便会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