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令他意想不到的位置。

灰发灰尾海兽人双手抓着帆杆顶端的两侧边缘，身体和鱼尾自然垂落，表情郑重肃穆，沉默的凝视大海深处，如同替代早就彻底破碎的兽皮成为新的船帆，隐约有种莫名其妙的......祭品气质。

蓝发蓝尾海兽人同样双手抓着船的横杆悬挂。

然而相比灰发灰尾的海兽人，他们显然没有选对地方，一个个抓着船侧的横杆，沿着船的外侧悬挂，既像是不听话的作妖熊孩子，又有格外笨拙的美感，令人忍不住为他们是不是曾撞过头担心。

黑发白尾的海兽人似乎不喜欢悬挂，依靠鱼尾站立，抱着像是与身高相似的冰柱，眯眼打量远处。那里的海浪翻涌激烈，似乎恰好有海兽人或智慧海兽打架。

虽然这些海兽人表情比灰发灰尾的海兽人正常，行为比蓝发蓝眼的海兽人正常，但顾九黎还是没忍住多看几眼。

另外还有数不清的海兽人，只见飘逸的鱼尾顺着船身的缝隙探至外侧，速度均匀且缓慢的摆动，疑似躺在顾九黎看不清的角落沉睡。

船头聚集的海兽人抓着无法分辨究竟是软足兽或海贝的小东西，边打哈欠边漫无目的移动视线，像是单纯的发呆。

某个时刻，这些看似发呆的海兽人却同时跳至大海，激烈的争抢看不清种类的海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