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赤白脸也骂不出来什么东西,给她听得直乐,肩膀耸来耸去。
“作吧你就。”他恨声说,“做噩梦也是精神紧绷,天天看电脑,你得活动活动。”
“嗯。”岑晚翻了个身正面躺着,一手遮在眼睛上醒神,随意说,“你不在,我可太缺乏运动了。”
钱缪愣了两秒,低低咒骂一声。
“你疯了吧?”
岑晚噗嗤一声大笑出来,脑袋歪过去,斜着眼睛瞟边角上的摄像头,妖媚的不像话,却装作吃惊的样子。
“你想什么呢?我说你在的话能带我出去跑步。”
“……不管你。”钱缪变得气急败坏,“我睡觉了!”
……
……
岑晚再一次被父母蒙在鼓里是下个周末,她刚刚和谢逸仁考察了一家供应商公司,他们在轿车的后排落座,最近的连轴转的行程让岑晚疲惫不堪,闭目养神,头靠在侧面时不时和他探讨几句工作安排,沟通也算顺利。
过了一会儿岑晚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动了,牵着拉到一边,她惊醒,正好看到谢逸仁正在为她的左手中指上戴戒指。
“你这是干什么?!”
很大很亮的一颗钻石,是个女孩子都喜欢,可是现在岑晚看着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我爸妈过来了,是谢姝昀的妈妈。”
谢逸仁很是无奈,她的手,不让岑晚摘掉戒指。
“我跟你共事儿这么长时间了,谢逸仁!连你也瞒着我?”
她现在心里恶寒的程度,比当初从他嘴里得知准备年底前订婚的消息还要多上很多倍。
过于屈辱,岑晚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那么拼命证明自己了,已经做出一番成绩了,却还是像被人踩在脚底下似的喘不过气。
“我也是刚刚知道,谢姝昀的妈妈能站在我这边?包括我爸爸也是想试探我,看看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谢逸仁的声音里带着祈求,“还是做戏,可不可以?我知你不愿意订婚,我尽量拖住,但是今天陪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
他的窘迫和不安并非作伪,可是岑晚却觉得自己比他还狼狈。
戒指的大小不算合适,有些宽松,倒也不至于掉下来。
这场会亲宴的场所还选在五年前和钱家见面的那个会所,极其讽刺。岑晚不记得包间是不是当年那个了,进门时看到两张陌生的中年面孔,让她几乎语塞。
岑仲睿和郑晓黎假装和气,和谢逸仁打着配合,岑晚乐得轻松,说的话加起来超不过五句。
今天她团队的工作群异常安静,也是,最近大家都忙坏了,明天又是周六,放松一下也应该。
岑晚的手机放在餐盘边,提示灯突然亮起,伴随着规矩的震动,屏幕中间来电显示是一个猫头的emoji图案。
她突然心上揪起来,觉得什么事情似乎不妙。
“我去接个电话。”岑晚侧身和谢逸仁说着,就已经起身往出走
快步走到长廊的尽头,她按下接听键。
“喂?喵喵。”
钱缪那头停顿了一会儿,让岑晚心上又沉了几分,很是着急。
“你怎么了?说话啊。”
“忙吗?方不方便来一趟?”
钱缪声音很轻,岑晚听出了其中的脆弱,正想要问他去哪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他又隔了一会儿,才强忍着说,“……爷爷惦记你。”
岑晚怔住,瞬间耳旁嗡鸣。想到钱缪前一阵说过,钱知洲和缪茵就是因为这倔老头扬言「死也要死在京市」,才先行回来安排医院的。
也怪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钱老爷子的,只是岑晚问了两次,钱缪都说路上折腾的老爷子一直昏睡,就没再提出过探望。
岑晚缓过神来,很快说,“好,好。我马上,你发我地址。”
“嗯。”钱缪闷着声,“谢谢。”
她听的眼泪险些跟着落下来,但是现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