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床。司徒允总说他娇气,其实一点也没错。只不过人穷气短,没有娇气的命,过一天是一天罢了。
蒋舟扶着腰下床,司徒允昨晚操得太狠,这会儿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推开房门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蛋炒饭香味。
裸男司徒允将金黄的炒饭端上桌,在上面撒上切碎的火腿肠,粉嫩金黄煞是好看。蒋舟侧眼看了一眼那张表皮剥裂大半的暗红色真皮沙发,暗道还不傻,知道自己搬床被子。他默不作声地拉开椅子坐下,司徒允这会儿倒是乖觉,温驯地跪在他脚边。他的背部青紫交错,全是蒋舟留下的鞭痕,估计没有个五六天消不了。
蒋舟回忆了一下他昨天剩在电饭煲里的饭,只够做出他面前这一碗。他没有说话,沉默地吃完饭,抬手看一眼时间,准备下楼上班。
在穿衣镜前收拾仪表形容的时候手腕被抓住,司徒允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上来,拿着什么东西往他手里塞:“给我带上好吗?“
蒋舟低头一看,是一个皮质的项圈,经过长时间的拉扯表皮已经起皱。蒋舟摩挲着摸到后颈的位置,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蒋舟像被烫到了手,把项圈往他怀里一推,生硬地拒绝:“我不缺你这条狗。”
司徒允斜向上的眉毛耷拉下来,表情可怜:“我缺你这个主人啊。”
蒋舟一梗,旋即伸手把他推远一些,拉开门栓。
门外清新的空气透进来,带着古老街巷独有的破败气息,迎面涌进他的鼻腔里。司徒允站在他身后,表情古怪,眼神和幼时一样充满新奇的快乐。
他像是找到什么不得了的乐趣,低声笑起来,连胸腔都发出沉闷的颤动:“你真难哄。”
蒋舟甩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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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个校园文(不是
第四章
蒋舟扶起他那辆飞鹤牌自行车,往上一坐先呲牙咧嘴了半天。后面实在太疼了,老式自行车的坐垫又窄又硬,坐上去跟受刑一样。随后他发现王青那兔崽子一撞居然把他半边车把撞歪了,骑起来歪七扭八,根本上不了路。
蒋舟骂了一句娘,盘算着去办公室打卡晚了又要挨骂,准备走到街口坐公交车。身后的门适时打开,露出司徒允热情的笑脸:“需要摩托车吗,主人?”
蒋舟瞬间想明白了发生在他宝贝自行车身上的惨痛经历,回头板着一张清俊干净得可以随时拉出去代表学校接受采访的脸,对司徒允字正腔圆地说:“操你妈。”
司徒允不以为意,飞快穿好衣服跟着下楼,手里转着一把摩托车钥匙。他的车停在巷口前面,是一辆极其拉风的哈雷。蒋舟瞅了眼他身上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衬衫,再看看自己泛黄的领口,不由感叹起来。
同样是人,怎么投胎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为了四百块钱的全勤奖,他最后还是坐上了司徒允的车。发动机突突响了几声,车上五彩斑斓的彩灯纷纷亮起。土嗨音乐爆炸般在他耳边回响,哈雷起飞一样在人群嘈杂的街巷轰隆隆穿梭。蒋舟最不乐意坐他的车,污染市容不说,每次都感觉自己随时会命丧黄泉。
哈雷光速突突到经济学院教学楼门口,蒋舟摘下头盔,感觉自己脸都在五月和煦的春风中冻僵了。他僵硬地从摩托车上下来,被司徒允拽住热情地吧唧了一口:“晚上我接你回家。”
蒋舟木然道:“我自己回去。你不许过来。”
他顿了一下,很委屈地补充:“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是你家。”司徒允借机又吧唧一口,“我是你的狗,不冲突。”
司徒允向来随心所欲来去自由,谁也管不了他。八点五十五正是学生纷纷往教学区涌的时候,蒋舟眼看聚在附近拍照的学生越来越多,怕把保安招来,不欲与他争辩,转身向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