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来报,如果真的有计划,我们也好及时接应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在她身上绽放出了杨逍的缩影。

韦一笑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这一边纪晓芙竭尽全力为杨逍安排后路,另一边汝阳王起了个大早已经率人进了地牢。昨夜地牢里血腥气尚未消散,地牢前铁门一开,扑鼻而来的尽皆浓厚的血腥与隐隐的霉味。顺着台阶走下地牢,抬眼便见满身是血的杨逍与范遥互相依偎。两人是一夜未眠,杨逍疼得根本睡不着,范遥见杨逍痛得厉害,哪里又能睡得着。

听到“哗啦啦”锁链声,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汝阳王身上,范遥心下紧张,把身子往杨逍前挪了挪,警惕地看着汝阳王和他身后一应众人。

汝阳王缓步踱到牢门前,依旧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问道:“考虑得怎么样,还是快点告诉本王你的身份吧,免得你,还有他再受皮肉之苦。”他指了指范遥又指了指杨逍,好似草原上的头狼,虎视眈眈的看着那逃不出掌心,却仍在挣扎的猎物,见两人一言不发,他到底是没了耐心,朝身后人吩咐道,“把他们都带出来!给你们一天,让他们开口!”

第一百六十二章:铁针

随着牢门被“哗啦啦”的打开,进到牢里的四人极快的把相互倚靠的杨逍、范遥拉扯开。两人擒住范遥双臂,连拖带拽的把他捆到一旁的刑架上。

另外两人略显轻松,只上手拽住杨逍肩上的琵琶锁,便十分轻松地把他带了出来,也不顾他身上的伤,直接将他双手高高抬起,用铁链锁了吊在地牢中央。所幸吊的不高,双脚亦能勉强沾地,只是,如此束缚却是最难熬的。

不过片刻,身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又一次裂开,混杂着汗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能看到杨逍整个人都在颤抖,痛得颤抖。他半垂着头,教人看不清面上神色,可仅仅是如此缚着,几声轻咳便教他连连呕血。手脚上的伤、肩上的伤,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只见汝阳王挥了挥手,便有一人从旁边长桌上取了根鞭子,往地上掺了粗盐的水桶里沾了沾,“呼啦啦”就往范遥身上抽。一身素灰色衣袍本就沾满了杨逍的血迹,暗红得有些发硬,几鞭子下去,暗红添了殷红,新伤攀上素袍。他拽紧了拳头咬牙忍着,任凭鞭子如雨点般落下,就是没有一声呻吟。

无论如何他光明右使的身份不能教汝阳王知道,否则要教汝阳王知道了明教的光明左右使皆在他手中,大都之外四十余万的义军只怕回投鼠忌器,再无驱除鞑子的可能。

今日的汝阳王似乎并不想再杨逍身上多浪费精力,又许是他知道杨逍会抵死不说,失了耐性的汝阳王干脆将目光放在了苦头陀身上。他有生擒活捉过很多明教的人,虽然有些人誓死护卫明教,但也少不了耐不住重刑而道出明教密辛之人。派在外面的人查不到一点儿关于苦头陀的消息,仿佛在明教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但偏偏他极得杨逍器重。

汝阳王走到范遥近前,苦头婆心的与他劝说道:“苦大师,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本王有手段你都是清楚的。”他侧了侧身,好教范遥能瞧见杨逍,他指着杨逍道,“你看,你们明教的光明左使都已经是这幅模样了,你为何不能为自己想想?苦大师,本王与你还是有些情分的,本王只想知道你在明教是什么身份。”他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他到底是低估了明教、低估了范遥。

范遥微抬起头,对上汝阳王的眼神道:“王爷手下众多,对于王爷而言,要查清我的身份想必也不是难事吧?”

汝阳王低哼一声,拂袖道:“这么说,你们都不肯说。”他冷眼扫过杨逍,又重新盯住范遥,“既如此,就让你的杨左使替你受苦吧。”汝阳王位高权重,有如此身份地位亦少不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诛心,他如何不会?

“你!”听罢汝阳王的话,范遥连连挣扎,沙哑暗沉的声音回响在整座地牢之中,“你别动他,是我不肯说自己的身份,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他伤得很重,你再打下去他会死的!他死了,你就没有了对付我教义军的筹码,我也不怕告诉你,明教除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