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州(3 / 3)

句话来,王咏等得不耐烦,嗤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样子?我须不会吃了你。”

“厂臣……”

陈知州唤了他一声,又哑了许久,州衙中安静得针落可闻,叫王咏心头疑窦丛生。

在他耐心快要消磨殆尽时,陈知州终于开口:“下官听闻,厂臣近来与宫中朱娘娘有了交情。”

“不错。”

他还打算到朱家瞧一瞧,回头给朱莹带几句家里人的贴心话呢。

“下官还听闻,朱娘娘无辜下狱,是厂臣捉拿了贵妃娘娘亲眷,才为朱娘娘洗脱冤情。”陈知州小心试探。

王咏脸色沉下来,道:“刺史想说什么,直说就行,我可不想听人拐弯抹角。”

陈知州又没了声。

片刻后,他终于问:“厂臣与贵妃娘娘亲近,柳家犯案,您尚且不肯包庇,那么朱娘娘家人犯了事,想来厂臣依然会秉公办理吧?”

王咏唇角勾起一个讽笑:“陈刺史给我戴高帽子,也得看我接不接。”

他盯着陈知州瞬间白了的脸看了会儿,看得陈知州背上生寒。

就在陈知州以为王咏不打算管的时候,王咏忽然转身走回大堂,重新落座,冷声问:“朱家犯了什么罪?”

陈知州深吸一口气,道:“当初朱娘娘升贤妃,曾派人到家中报喜,从此朱家便仗着朱娘娘的势,不肯服役,也不肯交税。下官没有办法,只能将朱家数额,摊派到别户头上……”

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王咏黑如锅底的脸色中,彻底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