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会让那玩意破裂,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骑马射箭,间或打拳耍大刀,这些……应该都是剧烈运动吧?
想想古代的科技,她心里底气真没那么足。
朱莹纠结了半天,觉得这个办法可用。
当务之急是活下来,人活着才能有盼头,别的都不重要。毕竟有句俗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如果她真那么倒霉,连验身都不能证明清白,就只能说明她运气太孬了,到时候不死也得死,狗日的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朱莹低声道:“我有一计,请厂臣附耳过来。”
她住在皇后的宫殿里,处处不方便,王咏把人都清出去了,可就这么个小屋子,正常说句话,外头伺候的人肯定能听见。
王咏踟躇片刻,面颊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他长得白,这红便极显眼。
朱莹自然瞧见了,她心里微微一跳,泛出些许欢喜。
王咏没犹豫多久,起身半蹲到朱莹床前,伸过耳朵。朱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耳畔,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几分柔:“我并未……侍奉过圣上。厂臣可禀明圣上,使人验明正身。”
王咏头忽地一转,耳朵边沿擦过朱莹唇瓣。他却没多在意这个,面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眉尖微蹙,轻声问:“娘娘,您这主意……”
“怎么?”
王咏顿了顿:“娘娘,眼下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咏可以去求圣上,您何必如此……”
他似乎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娘娘,您曾骑马射箭过,用这办法恐非万无一失。”
朱莹惊愕的盯着他。
之前她就发现王咏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对读书另有一番见解,今日听了这话,她才知道,从前她还小看了王咏。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个宦官呢!
如果皇帝也和他一样,那该多好!
朱莹一时间没有回答。王咏还半蹲着,一只手扶着榻:“娘娘?”
她这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声:“说什么去求圣上,这等事情,我怎好连累厂臣。厂臣这般信任,为我担忧,我铭感五内。如今我心意已定,就这么办吧。”
她垂下眼,望着王咏扶着榻的手,借躺下的机会,悄悄伸手覆了上去。
就算没法表白,摸一摸也是好的。
王咏没挣,反而彻底蹲了下来:“委屈娘娘了。”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朱莹恋恋不舍的挪开手。王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拱手道:“娘娘既要小憩,咏便告退了。”
·
第二日清晨,几个年长的宫女来到永安宫,为朱莹验身。
朱莹面无表情的任那些宫女摆弄,巨大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说是两片嘴皮子一碰的事儿,做就又成了另一种感觉。
然而她无力反抗皇室对于后代血脉,及宫中妃嫔清白的重视,她惧怕死,还要在皇帝手底下继续苟下去。
验身完成,看那些宫女面上的笑意,朱莹便知道自己这关过了。
她寒着脸穿好衣裳,打头的年长宫女拜下道:“奴婢们必当如实禀明圣上,请娘娘放心。”
朱莹扯出个虚假的笑容来,她此刻根本提不起精神:“那便多谢诸位了。”
当天下午,便有御前侍奉的内侍传来皇帝口谕,命朱莹回长庆宫。
她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整理好衣裙,重新梳头插戴,赶去正殿拜别皇后。
皇后神色不愉:“怎么圣上连点安抚的东西都不赐给宝林?真是岂有此理!”
“娘娘眷爱妾身,才会有此言语,”朱莹心情好了半分,“妾给圣上添麻烦了,圣上宽宏大量,不怪罪妾已经是万幸,妾身何德何能,敢想别的东西。”
“你呀……”皇后摇摇头,倒是没有给朱莹继续说的意思,“宝林先回长庆宫安顿吧,充仪妹妹这段日子也很想你。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