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腹部有一个黑洞,渗着大股大股的鲜血,和余曼歌刚才故事?中提到的“被掏空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人?变了,死状也变了。
“他们难道自己?动了?”红洪刚才也亲眼看见水手?乌青色的脸庞,两具尸体都躺在床板上,绝对不可?能?记错。
“没有,”孟千屿环顾四周瞟了一眼,“是活人?上吊,只有人?在活着的时?候才会失禁,而且他们脖子上的淤血勒痕也可?以证明。”
彪子呦呵一声?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一声?调戏玩笑倒是让场面轻松了不少。
孟千屿故作轻松:“这很正常啊,我是刑满释放人?员,你知道我干了什么事?儿吗?杀老公?骗保,死了三个人?才被发现?呢,我老公?都是吊死在衣柜里的,所以我很清楚。”
沈洵:……
余曼歌:66
白?珏笑出?声?。
彪子明知道是假的,但看孟千屿笃定的眼神又不像假的。
“喂喂喂!哪来的人?啊!”
“别挡道别挡道,真的是喝多了都不认人?了!我瞧着很熟悉,是不是睡艾伦上铺的那个……”
几个水手?唱着歌,相互搀扶拥抱挤在走廊内。他们正好撞上了另一个水手?,只不过这个水手?胡子长了满脸,手?臂还有三处冻疮,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穿着深蓝色的大衣,脚下靴子磨出?了底部的钢板,但男人?衣服的扣子是崭新的,甚至可?以折射微弱的光芒,一看就很值钱。
男人?说:“我是亚希,你们喝多了。”
“哦对对对,亚希啊!瞧瞧我这脑子,一定是今晚的酒水有问题!”其他水手?笑道。
亚希并不喜欢与人?交谈,从?水手?之间的缝隙溜走。
六人?与三个水手?面对面,见到今天刚上船的貌美医生也愿意多说几句:“你们怎么不去喝酒?是不是不习惯啊!我跟你们说,在船上适应两天就好了。”
“哦,听说有两个生病的船员住在仓库,我们来看看。”沈洵说。
三个船员面面相觑:“没有啊……什么船员?我们没有伤员,也没有人?生病……哦对,前几天医生和两个水手?失温症死了,我们已经举行了海葬。大家都很健康啊。”
彪子又回头看了眼吊死的尸体:“你们看不见?”
“什么啊?”水手?看向仓库。
嘎达。
孟千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余光瞥向屋内的一瞬间,那两具尸体的脖子猛然转动,尸体向前探头,露出?阴沉的微笑,如同磨毛的白?玻璃珠般浑浊的眼球凝视着水手?。
红洪因为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浑身发抖。
水手?全然并不见,脸几乎要?贴上尸体!
三个人?又往里瞅了瞅:“没有没有,你们是不是出?现?极地反应了?会产生幻觉的!哈呀,已经晚上了,你们累了一天也该睡觉了。”
说着,水手?大喊一声?:“艾伦,艾伦呢?”
“那小子在就不见了,我今晚就没看见他!”另一名水手?说。
“奇怪,他不会又给自己?老婆找什么纪念品去了吧?”
“管他呢,他就是个怪胎!我来带亲爱的女?士回屋吧!”水手?对着余曼歌献殷勤。
余曼歌笑道:“好呀。”
当玩家回头的时?候,仓库内的两具尸体也不见了。
余曼歌走在最?前面领路,身后的玩家窃窃私语。
彪子挠挠头:“什么鬼玩意,他妈的,怎么就看不见呢?难道是平行世界?”
孟千屿幽幽说道:“谁说看不见?”
“什么?”
孟千屿云淡风轻:“他看见了。”
她注意到方才水手?的嘴角牵扯出?一丝与尸体相同的微笑,很瘆人?,像是在说“欢迎你们来到地狱”。
彪子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