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不喜欢他。

他只能用这种卑鄙无耻的办法。

沈律言由衷夸赞了他一句,“你很聪明。”

他不仅没有否认,反而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是这样的没错,所以你今晚就乖乖当你的人质。”

他说起这句话时的口吻是很轻松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沈律言望着小孩的臭脸,心情似乎好了点,“你妈这么疼你,说不定今晚就会赶过来。”

罐罐挥开他的手,特别幼稚的往边上的角落捎了捎,显然不愿意和他亲近。

沈律言说完就上了楼。

等他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楼,就被母亲叫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和你有几分像?”

沈夫人不敢确认,方才还将保姆叫了过来,让别人帮她看看是不是很像。

可是她开了口才发觉自己在犯糊涂。

家里的保姆又没见过沈律言小时候的样子,怎么会知道像不像呢?

沈律言没想继续瞒着他的母亲,既然已经把孩子接回来了,再想隐瞒就非常的不现实,“是有点。”

沈夫人抓着他的手,“你看看他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挂着臭脸的样子和你冷脸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夫人越说越觉得像,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变得不那么确定。

她说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带着个孩子回来,今儿下午还是让保镖送回来的,阵仗可谓不小!

“你在外头有私生子了?!”

“这个孩子是你的?!”

沈律言默了几秒,望向母亲眸底的震惊,他淡然且坦诚的不像话,“嗯,是我的。”

沈律言怕母亲还有疑虑,“做过亲子鉴定,您要看吗?”

沈夫人一口气哽在喉咙,喘都喘不上来,手软脚也软,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煞白,一掌就朝他拍了过去,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阿稚?!”

沈夫人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在他面前提起阿稚这个人了。

这几年,他嘴上不承认,当妈的还能看不出来他有多难受吗?

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

有时候半夜睡梦中惊醒,可能是还没醒过神,怔怔望着她问,“妈,阿稚呢?”

那时候沈夫人真觉得如鲠在喉。

既心疼他,又怨怪他不知道早点珍惜。

人不在了才开始后悔,这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我还记着你当初硬逼着阿稚去医院做手术的事情,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喜欢孩子,没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怎么现在给我弄出了个私生子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沈夫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温柔柔的,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也很少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她的脸气得红红白白,人站都站不稳。

不过这几句话尽管不怎么好听,沈夫人也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坐在沙发里的孩子听见,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

错的都是大人。

沈夫人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当年在医院里的情形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她的儿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坏。

压根没有共情能力,冷漠的都让她觉得害怕。

沈律言站在原地等母亲骂完,扶着她的胳膊,“这件事我还没和你说,孩子是我和阿稚生的。”

沈夫人才刚坐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当然很震惊,“你说什么?!”

“阿稚,她…她…”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沈律言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他看着母亲,认真地说,“她没死,被人救了。”

沈律言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和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