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仿佛在较劲,谁也不想先认输。

江稚最后是被沈律言抱回了卧室,她身上的裙子被撕烂了,裹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江稚的膝盖特别痛,刚才被磨的有点红,她本来要睡了,忽然间坐起来,“沈律言。”

她只有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会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我要洗澡。”

沈律言又抱着她进了浴室。

江稚推开他:“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沈律言抬眉:“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没打算离开,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去之后沈律言给楼下的佣人打了通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

沈律言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被窝里,江稚本来就困了,蜷缩在被子里打算先睡。

佣人将药盒送了上来,“先生,您要的药。”

沈律言接过药盒看了眼,随后关上了门。

他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过了几秒,沈律言把沦陷在被窝里的女人轻轻捞了出来,“江稚,醒醒。”

叫了两回,他才把人叫醒。

江稚说话还有困意,“怎么了?”

沈律言没回她,坐在床边,低头垂眸,掰了一颗药片,递给了她:“吃药。”

江稚还有点迷糊:“什么药?”

她最近没生病。

沈律言默了默,如实告知:“避孕的。”

第52章 他的防备

江稚忘了他刚才没做措施。

她好像永远不长记性。

沉默了得有一会儿,江稚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他,“不用你喂我,我可以自己吃。”

沈律言眼睫低垂,神色晦暗不明,过了片刻,他捏着她的下颌,声音有几分冷锐,缓慢吐出两个字:“张嘴。”

江稚想笑,他以前从来没有喂她吃过什么东西。今晚这颗避孕药好像非要亲手喂进她的嘴里,也许是怕了前车之鉴,非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

说到底还是不那么相信她。

江稚扭过脸。

男人拇指落空,无声抿紧了唇线。

两人好似陷入了某种沉默的对峙。

江稚也不看他,她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唇色泛白,“我等会儿再吃。”

沈律言一言不发盯着她,沉下来的眼神高深莫测,他哪怕什么都不说,目光已经足够有压迫感。

江稚可能最近心情真的不太好,在他面前不再那么乖巧,也不想那么听话,她笑了笑:“沈先生,等一会儿就不行吗?”

安静良久。

空气仿佛凝固。

沈律言忽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冷漠,唇角微勾,笑得很冷淡,“江稚,你是不是觉得我防着你呢?”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男人的拇指硬得咯人,指腹冰冷贴着皮肤,她蹙眉,忍着不舒服,“你不是吗?”

沈律言松开了手,药片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还没开口,江稚先说了话:“你不用这样防备我,上次我是真的忘记了,工作繁忙,一时疏漏在所难免。”

沈律言嗤笑,“你以为我怕你不吃药才亲自喂你,是吗?”

江稚默认了下来。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把刚刚掰下来的那粒药也扔进了垃圾桶里,“我有这个必要吗?”

他冷淡的问。

江稚被问得怔了怔,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有,他不会希望她再怀了他的孩子。

沈律言逼迫她不得不抬起脸面对自己,“你吃不吃药,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又来了,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沈律言慢条斯理,“你不吃药,再怀孕了又怎么样?我能让你去医院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这个人说话,有些时候直白的就像在落刀子。

江稚听见医院两个字,脸色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