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了。”江稚有点无奈,“可是他应该也是不信的,因为我没有证据。”

傅景初默了半晌:“我看未必。”

江稚的眼睛里有几分讶异,傅景初看着她这几日清减了几分的脸,表情不甚好看,他说:“兴许是装作不相信。”

江稚想起来沈律言掐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几句话。

他说她想利用他查到证据,说她要付出同等的利益交换才行。

也许真的是像舅舅猜的这样。

沈律言未必不相信江岁宁做得出这种事,只不过是因为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所以他满不在乎,能够做到睁只眼闭着眼,当做不相信。

江稚的脸白了白,傅景初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男人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随他信不信。”

沈律言能罔若未闻。

傅景初却不会让她这样被人踩进泥里。

江稚隐隐不安,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舅舅,我已经…”

傅景初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动她。”

顿了顿,他接着安抚道:“我也不会让别人去打她。”

江稚抓着舅舅的手,似乎还是有点不安心。

傅景初每次看见她这种不安的模样,就会更恨颜瑶母女一分,当年他的阿稚根本不会这么怯懦不安,做事说话也根本不需要瞻前顾后。

傅景初也没骗她,他的确不会再去吓唬江岁宁,也不会找人去教训她。

江岁宁这人恶心透顶,不知羞耻到了极点。

也根本没有任何愧疚和悔改之心。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是错的。

这种人,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傅景初这次只想要了她的命。

干脆利落。

第516章 十七岁

江岁宁这几天睡也没睡好,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她的直觉向来又很准确,连着很多天都没有出门,待在家里面。

不过被打的新闻热度过去之后,风平浪静,这让她安心了很多。

另一边的江稚,那天听了舅舅的话,也就没那么怕会出事了。

她实在是怕沈律言,惹不起只能躲。

他那个人发起狠来,谁也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来。

傅景初没急着动手,他也不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过是江岁宁亏心事做多了,变得谨慎了起来。

他不想做的太明显,最好是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不给江稚惹麻烦,不给沈律言给江岁宁报仇的机会。

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不会明显到让人知道是他动的手,是他找人杀的人。

既然这样,就需要仔细做个周全的计划。

傅景初坐了这么多年的牢,最有的就是耐心,他能沉得住气,只为了一击即中。

*

江稚现在出行已经很不方便,她从回北城孕检之后就一直住在这边,和母亲住在一起。

肚子越来越大,离孩子出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沈律言不像从前那么高频率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在她身边的存在感却也不低,电视的财经频道,越来越多次出现他的身影。

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在电视新闻上看起来也很有距离感,精致的五官比起当红明星也毫不逊色,眉眼淡淡,眼神平静,好似没什么能入他眼的事情,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在摄像机前也不屑于伪装温和。

江稚有时候不小心看见他的新闻,会快速的换台。

几秒种后,又忍不住换回来。

盯着电视上熟悉的脸,发呆。

什么都没想,就是愣愣盯着他的脸。

他连接受采访的时候,都惜字如金,话并不多。

江稚关掉了电视机,手机上还有不久之前他发来的信息,她并没有回。

医院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