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忽然赶到,展会被迫中止。
江稚和江岁宁被同时带到了派出所,打人是要被拘留的。
沈律言赶过来的时候,江稚已经在派出所里坐了半个小时。
江岁宁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沈律言。
她倒是想要往死里追究江稚的责任,没有听母亲的劝,她也确实是这么和警察说的,她不想和解。
要警察拘留江稚,还要索要赔偿。
警察看江稚是孕妇,尽可能想要促成和解。
但是一个不接受,一个不道歉。
事情就僵持在这里。
沈律言到了拘留所,看见江稚手腕上的手铐,脸色变寒了几分。
江稚手腕上的手铐被解开,江稚抬起脸,并不介意被沈律言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沈律言和江岁宁说了什么,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不情不愿的同意了和解。
江稚对她笑了笑,好像料到了会如此。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挥起手,朝江岁宁打了过去。
她不是以为自己被偏爱吗?
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能一辈子被偏爱。
赔偿金也是沈律言出的钱,走出派出所,江稚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沈律言,“你给江岁宁什么好处了?”
“没有。”
“她被我打了,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一定是好处吗?”
“什么?”
“就不能是威胁吗?”
江稚沉默了片刻,“你会舍得威胁她吗?”
话是这么问的,但江稚也是半信半疑。
如果沈律言威胁了江岁宁,难怪她刚才,眼睛会那么红肿。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吗?”
“为什么?”
“她想害死我的孩子。”江稚抬起脸望着沈律言的眼睛,她说:“她买通了医生,说我的孩子是畸形儿,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第510章 当年往事的序幕(一)
江稚说这些并不是要沈律言帮自己讨回公道,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说完这句接着还笑了笑,看着沈律言的目光是很淡很淡的那种,继续若无其事说着杀伤力不亚于刀子戳心的话:“你和她还真不愧是旧情人,怎么都想着弄死别人的孩子?”
她淡淡的问。
沈律言却被问得哑口无言,呼吸凛了一个瞬间,喉咙里灌进来的好像不是空气而是刀片,灌下来的鲜血,滚烫炙热。
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也只有抱歉。
沈律言抿了抿唇,“别太生气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稚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关心,但是今天能看见江岁宁那么难看的脸色,倒也确实要感谢沈律言的冷酷无情。
“你说我该不该打她?”
她问。
他没有说话。
江稚觉得没意思,江岁宁说的也没错。
紧要关头,沈律言向来都是会维护江岁宁的,他就像她的免死金牌,是她肆无忌惮作恶的底气。
“不该吗?”江稚的睫毛颤了颤,水汪汪的黑眸好似能看透人心,“还是她做的事情正好也是你想做的,毕竟你也很讨厌我这个孩子。”
“我差点忘记了,你也一直都将我这个孩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沈律言握住了她的手,拇指稍稍有点控制不住力道,用了更深的力道,“你不用这样夹枪带棒的讽刺我,我没有说你打她打错了。”
江稚盯着他看了片刻,大概也知道自己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想要的。
今天这两巴掌,也没让她觉得解气。
那些她曾经强迫自己忘怀的事情,又因为江岁宁的所作所为被迫想了起来。
一次次被推开。
一次次摔在地上。
怎么会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