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起来,笑得开始咳嗽,咳够了就又开始平静的叙述,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被下药了。”
“江岁宁让我找人轮了她。”
“你知道那时候我就是江岁宁的狗,她求我帮什么忙我都会帮,杀人放火,我都会去做。套房里他们甚至架好了摄像机。”
“她在自己的腿上划了两刀,清醒了些,跌跌撞撞从那间房里面跑出来,很不幸,撞上了我,她求我帮她的忙,可能是要帮她报警吧。”
“我当然没有。”
“药效难捱,她却只知道抓着我哭。”
“一整夜,我就亲了她一下。”
“甜甜的,我很喜欢。”
说完这些。
盛西周的喉咙几乎快要被掐断了,嗓子特别的疼。
他并不在乎这点疼。
也不在乎眼前的男人会不会真的把他掐死。
他要平等的痛苦。
要这种伤害了爱人的悔不当初。
“她肯定和你解释过。”
“你不相信,对不对?”
“你既不相信她,也不偏爱她。”
“因为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第472章 不该
“她自己都以为我和她不清白。”
“我没告诉她,我骗了她。”
“到现在她估计还真当那时候她背叛了你。”
盛西周说得越来越艰难,喉咙几乎断了呼吸,眼睛里逐渐像充了血,他一把用力推开了沈律言,嗓子就像是被割破了伤口,涌上来的都是铁锈味,他说:“我以为你会和她离婚,等了那么久你们也没离婚,你对她的忍受超出我的想象。原本想一辈子都不告诉你,在你心里留根刺,现在想想算了,没这个必要。”
盛西周的喉咙又痛又痒,他弯腰咳嗽不止,哪怕如此,脸色还是很苍白,他抬起脸,盯着沈律言看了会儿,“沈律言,你根本就配不上她曾经的喜欢。”
盛西周自己都没发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多酸,眼神有多冷。
他嫉妒沈律言,这种嫉妒快要演变成了一种恨意。
凭什么是他。
盛西周知道他这个人能忍,平静打量了他许久,沈律言听完他说的这些话好像没什么触动,又好像并不是如此。
盛西周倒是很好奇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他迫不及待要撕开沈律言表面的平静,要他和自己一样,尝尝血肉翻覆的痛楚,不仅如此,他还要往流血化脓的伤口上撒盐。
“她很早就喜欢你了。”
沈律言的手指早已掐得发白,整个人紧绷的不能再紧绷,面如冷月,冷若凝霜。
这件事他知道。
他看见过那个日记本。
江稚偷偷喜欢着他,那么多年。
每一笔,每一个字,落在日记本上只有轻薄的几页。
可是记忆却是那么沉重。
盛西周以为自己高中的记忆只有江岁宁,这会儿认真回忆起来,满脑子都是她。
无数次将她堵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高高在上的打量她,带着人去围追堵截她,故意将她吓得脸色苍白。
看着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看着她面对黑板上被抹去名字的情书,脸色发白的样子。
他病态的享受着折磨她时的快感。
看着她痛苦。
同时又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她的暗恋,从未声张。
却悄然落在他的眼里。
盛西周想起以前她认认真真喜欢沈律言的样子,心口上的刺痛比受了伤的喉咙还要难受,他面无表情咽下喉咙里这口血,“她那时候喜欢你,就不敢让你知道。”
“每天放学也只能小心翼翼看着你接江岁宁上下学。”
“你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她刚好是那个送花的人,为此还高兴了很久。”
盛西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当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