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踩着皮鞋慢慢走到少年面前。

少年被保镖桎梏着手脚,动弹不得。

盛西周抬手,匕首的利刃拍了拍他的脸,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划破他的脸。

一向文明的林嘉然都忍不住卧槽了一声,他现在还要靠脸吃饭。

盛西周将匕首的尖刃漫不经心从他的侧脸划到他的脖颈,稍稍用力就能捅穿他的脖颈,但是他忍住了。

他收起了匕首,也没说话。

转身离开之后,林嘉然被保镖给打了一顿。

这些人打他还知道避着他的脸,后背被狠狠贯到了墙壁上,他疼的倒吸了口冷气,感觉这些人下手拳拳到肉。

林嘉然莫名挨了顿揍,回家之后也不好意思让江稚知道,龇牙咧嘴躲在房间里上药,磨磨蹭蹭很久才出房间。

所以过了好几天江稚也没发现林嘉然挨了揍。

冬天过去就到了春天。

这个春天,对江稚来说是难得轻松的一个春天。

没什么急迫的工作,没有压抑的环境,没有总是叫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失去了一个很爱的人,得到了一个很平静的生活。

肚子里的孩子在健康的成长,她以为自己的生活能一直这么平静。

沈律言却又来了南城。

原本江稚还不知道这件事,林嘉然这天闷闷不乐进了屋子里,换好鞋子,纠结了很久还是告诉了她:“我今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在巷口看见他的车了。”

很贵的一辆车。

连车牌号都不普通。

“他好像又要来找你了。”

第462章 嘿,喜欢。

江稚正在修剪窗台上的花枝,手里的剪刀顿在半空,她愣了愣,过了片刻,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轻描淡写般问:“你说的是沈律言吗?”

林嘉然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闷闷的应了个嗯字。

江稚放下手中的剪刀,“也许吧。”

也许是来找她的。

也许不是。

但都没那么重要。

这天过后,沈律言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渐渐变多。

江稚每天晚上都会在巷子里走走,从家门口走到巷口,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刚好够她每天的运动量,适当的活动对她将来的生产也有好处。

林嘉然每次都会陪她,怕她磕着碰着,更怕她摔着。

周五这天,林嘉然要参加部门的聚餐,提前和她说好了,会晚一点回来。

江稚自己去巷口走了走,经过一家蛋糕店的门前,无意间看见了沈律言的车,这似乎是他的私人行程,没有看见随行的保镖,也没有看间司机,他从车里下来,隔着一个路口,遥遥望着她。

沈律言强迫自己忽略她小腹隆起的弧度,尽可能忘记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慢慢走到她面前。

春日融融,天气暖和,头顶是灿烂的阳光。

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龄毛衣,一条同色系的宽松长裤,拂去了平日在公司里的冷峻严肃,多出了一些柔软舒服。

他的眼神冷冷扫过她的肚子,要非常努力才能忽略这个碍眼的存在。

沈律言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挡住了她面前的那点余晖,清冽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的全身,他问:“你是打算在南城生完孩子再回去吗?”

江稚没想到沈律言还会问起这个,实话实说她并不想回答,时至今日,连敷衍他,和他装作岁月静好对她来说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她做不到,当做这两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也做不到不怨恨。

说到底还是没那么豁达。

看见眼前这个人还是会觉得恨,浑身冰冷的那种恨。

“和你没关系。”

她冷冷的回了几个字,蹙着眉头的样子好像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沈律言被她这种厌恶的、恨不